离开李明曦的别院后,宇文炎便没有真正让殷波滚,他让殷波跟他去书房,至于要让他干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此时,全身缠满绷带的宇文耀也正在书房中等着宇文炎,他被人群围成了两层,身强体壮的侍从负手而立笔直地站在外面,年轻貌美的侍女则婀娜多姿地跪在里面,对着宇文炎的伤口吹着气并搔首弄姿,无论何时她们都不会放过上位机会的。
宇文炎哀嚎着,遍布全身的炽热疼痛让他的神志异常清晰,眼中对盗有道的恨随着疼痛进行而不断加深,肿胀的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如阴风般,“盗有道,盗有道,......”
砰砰!!
侍女们吓得往后退去,不知所措地看着陷入魔怔的宇文耀,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盗有道的名字,手不停地敲着躺椅,即使绷带重新被染红也无所谓,似乎这样的痛才是切实的。
“怎么还想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吗?”宇文炎的声音响起,他已经来到了宇文耀的身前。
在他阴影下的这群侍女连忙起身,心惊胆战地低下头向他行礼,因为她们的王爷和小王爷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他们的不同让他们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对父子。
“都给我退下。”宇文炎冷漠地说道。
见宇文炎下令,其余人不敢久留,立马撤出书房。
砰!!
书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书房中只剩下了宇文炎、宇文耀、殷波三人。
“爹!”宇文炎颤抖的伸出手,眼中充满了委屈。
不过,宇文炎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委屈,淡漠地从他身旁走过,冷酷地说道:“打不过,来我这告状。宇文耀,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宇文炎往椅子上一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宇文耀盯着宇文炎的眼睛,迟迟不敢相信,心中大喊道:“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连一点关心、心疼都没有,我可是你的儿子啊!多看我一眼,多安慰我一句你都不肯吗?一直都是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我等会儿在跟你说。”宇文炎懒得跟他多说,转头看向跟他进来的殷波,向他冷笑道:“是不是很恨我?”
昏头转脑的殷波顿时清醒,连伤口和手上的耳朵都顾不上,反射性地朝着宇文炎跪下,重重地磕头,大喊道:“小的不敢”
“不敢?也就是有了。”宇文炎笑道。
“不敢!”殷波惊恐地又一次磕头,浑身颤抖地不敢起身,额头死死地抵在地面。现在他的生死根本不再是他自己的了,他受够了这种感觉,可是他又逃脱不了,因为他怕死。
额头开始湿润,他不知这是血还是冷汗,但只要活下来就无所谓。
“哼!”宇文炎冷笑道:“你恨我多一点,还是盗有道多一点?”
“盗有道!”殷波大声回答道,握紧拳头,耳朵在其手中被揉捏成团,但恨意丝毫未减。
“盗有道,本王也要他死!”宇文炎说道。
宇文炎的话让殷波和宇文耀的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地看向宇文炎,他们相信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宇文炎出手的话,盗有道必死无疑。
“殷波。”宇文炎说道。
“小的在!”殷波抱拳应道,一想到盗有道就要死了,他就兴奋地颤抖。
“你已经消磨光我的耐心了,你之所以没死,你自己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殷波小声地应道:“属下知道。”
“我限你一个月内把盗有道来到沧澜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调查清楚然后汇总交给我,记住事无巨细我要全部,调查到什么就写什么!”宇文炎吩咐道。
就如盗有道所说,两人试探出了个寂寞。所以,他要从其他方面尽可能地获得盗有道的情况,特别是他的伤情。因为他怀疑刚才盗有道在死撑着。
“小的,领命。”殷波现在感觉心情十分愉悦,疼痛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心中无比期待着那一天到来,只希望自己能在他临死给他来上一刀,还有那个黄花他也要慢慢折磨。
“你的事情就这样吧,下去处理伤口,然后马上给我去调查,记住,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如果能调查到沧澜以外的我更乐意。”宇文炎说道。
“王爷放心,小的一定保证完成任务。”殷波笑着回道,起身离开书房,来时和去时仿佛是两个人。
现在房中只剩下了两人,但宇文炎似乎不打算立马理会宇文耀。宇文炎从抽屉里取出那本小册子,靠在椅背上继续阅读了起来。宇文耀见状,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看着头顶上燃烧着的灯芯,他多么希望他们能烧快点,也多么希望他能早点注意到自己。
就在宇文炎、宇文耀这对父子无言相处的时候,短暂休息后的盗有道又马不停蹄地陪着李明曦赶往福伯等人住得客栈。
“到了,盗有道!”黄花回头对着盗有道说道。
趴在毛驴身上的盗有道睁开眼,黄花扔掉缰绳急忙上前想扶盗有道下来,可被盗有道给拒绝了,他小声地对她说道:“别扶我,有人盯着。”说着,示意黄花向身后看去。
黄花扭过头去,看向客栈内,果然有一人正喝着小酒不时看向这边。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慌张地低下头,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