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娘娘又惹祸了。”
袁英来到宁亦所住的东院汇报工作,将秦晚揍了金凤的事详细地向他汇报一番。
宁亦全程耐心听完,袁英本以为他会大怒,却没想到他竟然勾起一抹笑意。
“知道了,”宁亦吩咐道,“你加派人手看着她,如果金家二房敢去找她麻烦,速速来报。”
袁英抱拳领命,退出了东院。
袁英一走,宁亦的笑意更浓了,他笑得肩膀有些抖,就连手里的军务也看不下去了。他本没有必要带着秦晚一起来溧阳,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让她跟在身边,仿佛紧迫压抑的日常有她才变得更有意思了。
他深知自己变得不正常,却无法改变,无时无刻都想知道她又要惹出什么热闹。
正当宁亦这么想着,门口守卫来报:“殿下,金夫人求见。”
宁亦收起笑意,变回原有的严肃模样:“让她进来吧。”
另一边,袁英回到了西院。
“怎么样?宁亦没发火吧?”秦晚见袁英回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问道。
袁英摇头:“殿下没发火,还笑了。”
“呼,那就好……”秦晚拍拍胸口,吊着的心放松下来。
日子过了几天,果然如秦晚所料,金家二房没有一人敢来西院找她麻烦。估计他们就算生气,也会顾忌宁亦和金喻,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秦晚知道,以金凤的脾气,吃了这天大的亏,不可能不报仇。现在肯定在二房那边憋着劲儿使大招呢。
秦晚倒是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现在她已经知道金家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也不用怕的。
之后几天在金家的日子,宁亦一直在忙根本没有见到人,秦晚倒也悠闲,就拉着流萤和袁英,带着小白,在溧阳城里到处逛逛逛买买买吃吃吃。几天下来不仅三个女孩脸蛋圆润起来,就连小白都胖了一圈,完全没有了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坐在甜酒小铺里,流萤一边帮小白大人梳着毛,一边问袁英:“袁少将军,最近宁王殿下都在忙什么?已经三四天没见到殿下人了。”
袁英道:“说是在和金家各分支族人讨论什么西域贸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秦晚眼珠子一转,赞叹道:“看来金喻把该说的都交代了,她还是挺有两把刷子,大事上不犯糊涂。”
流萤不解道:“娘娘你说什么?”
秦晚摆摆手说:“没什么。对了,袁英,咱这溧阳城逛来逛去都逛完了,这周围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去逛逛啊?”
袁英摇摇头:“我虽然跟着殿下来过几次溧阳,可都是为公事而来,并不知道这周围什么地方好玩。”
秦晚想了一下,招手叫来店小二:“小二哥,你们溧阳周围有没有风景好的景点?”
小二挠了挠头:“夫人的意思是想找郊游之处吧。要说这溧阳城哪里风景最好,当属北边的茂山了。茂山上清派天宗殿的香火特别旺,溧阳城的夫人求子小姐求姻缘都会去那儿。”
“那里神仙求财灵不灵啊?”秦晚亮着眼睛问。
“求财,那您得去城西的财神庙。”小二笑嘻嘻地回答道。
“那我们还是去财神庙比较合适。”秦晚笑道。
而此时,在茂山山顶,金家二房金文朝一手攒着念珠,一手拎着衣摆,匆匆来到天宗殿,约见上清六圣中的戒责长老娄西楠。
上清派除掌门丹修子外,总共有六山长老,俗称“上清六圣。”戒责长老娄西楠主管门派各项奖惩戒律,性格古板教条,为掌门之命适从。
“戒责长老,北戎摄政王宁亦带兵来我溧阳,以封妃之名诱骗我那天真的侄女金喻,为其攻打南梁出钱出力,诓骗走不少家财。不仅如此,那宁王垄断了茶桑贸易,将茶桑买卖地权力全部收归他手,彻底断了我们金家的财路。现在还教唆我那闺女放弃金家上百年的茶桑经营,转去搞什么香料,说是要往西域售卖。长老啊,您说说您说说,这是要蚀骨洗髓将我们金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啊。”
金文朝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向戒责抱怨着,而他对面的娄西楠面目严肃地听着。
金文朝从眼角偷偷去瞧娄西楠的表情,然后继续哭丧着说道:“您可知,那北戎宁王野心滔天,妄想一统九州。他背后是白山门那帮北派道法不尊的门徒弟子,各个血气方刚,说什么修道就为了济世救人,不屑咱们南派修仙之术。如今他们两方合力利用各种手段意图盗取我们金家的钱银,下个目标一定就是咱上清派了。”
娄西楠饮了一口苦茶,却仍旧闭口不言。
金文朝有些着急:“哎呦呦,我的戒责长老唉,您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儿呢,这都快逼到山门口了,您不想想办法吗?我可是看着咱们几十年交情特来提醒,你总得有个回应啊。”
娄西楠深吸一口气,沉声对金文朝说:“金家的事,我们上清派已经听说了。上清虽在江湖向来不涉朝堂宗庙,却只承认梁国元氏为帝。如今北戎入境,宁王意图吞并九州,我们上清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就算你今日不来找我,掌门那边也早有定夺。”
金文朝一听眼中有了狡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