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晚终于将两个孩子都哄睡,这才从秦晚的房间回到内殿。
原本她想问问宁亦记不记得她曾跟锡昭约定过什么事,却看见宁亦已经躺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秦晚坐到软塌旁边,见他放在茶几上未看完的奏章,觉得有些心疼。
她贴近宁亦的耳畔,轻声道:“宁亦,这里睡着不舒服,回房里睡床上去吧。”
宁亦听到秦晚的声音,慢慢醒转,对着秦晚轻轻笑了笑,撑着软塌栏杆,坐直起来。他脸色不是太好,眉目间带着疲惫。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最近政务很多吗?”秦晚关切地问。
宁亦将秦晚抱入怀中:“我没事,政务也不多,就是觉得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秦晚看宁亦又想拿起茶几上的那些奏章,立马抬手拦住他:“别看了,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就先放放,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宁亦望着秦晚,抬起她的下巴,挑着笑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去睡?”
秦晚瞪了宁亦一眼:“我是真的看你太累了,不是要跟你瞎闹,快,听话。”
宁亦拗不过秦晚,他从软塌上起身,拉着秦晚的手腕走回内殿。
来到床边,宁亦拉着秦晚跨坐在他的腿上,撩起她的头发,弯着眉眼道:“我想看你白发金瞳的样子,晚儿,变给我看。”
秦晚一听,又气又笑:“我都说了是让你来睡觉,不是那个意思。”
“乖,让我看看。”宁亦坏笑着望着秦晚的眼睛。
秦晚实在很少看到他此时这般表情,不忍心坏了他的兴致,立即卸下幻术,变回了妖族的模样:“宁帝陛下,您这口味越来越重了哈。”
“你的翅膀呢?”宁亦满意又得寸进尺地望向秦晚。
秦晚狠狠瞪了宁亦一眼,却还是配合地伸展出背后的一对儿翅膀。
“我想摸摸它们吗,可以吗?”宁亦笑着问。
秦晚脸腾地红了。
还没等她同意,宁亦就抬手轻抚她的翎羽。
“好痒!”
秦晚轻躲,可她躲过了宁亦触碰她的羽翼,却没躲过他的吻。今夜他的吻充满侵略和占有的味道,让她也被引导地如似火烧。
“宁亦,”秦晚勾着宁亦的脖颈,挑眉笑着问,“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更喜欢妖精,你也不例外?”
宁亦扶着秦晚的腰,嘴角上扬,凝视着她的眼睛,笑而不语。
第二日一早,到了早朝的时间,鲤鱼在门外轻轻敲门。
秦晚坐起身,却发现平日若是上朝,无论他们两人晚上折腾到多晚,他都会按时醒来,生物钟跟定了时一般。可是今日,宁亦竟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秦晚伸手摸摸宁亦的脸:“宁亦?到了上朝的时间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早朝先取消了?”
宁亦听到秦晚叫他,强行让自己清醒:“不用,今日还有几件要事要和大臣们商议。”
“那就让那几个相关的大臣在宫里等着你,其他没事儿的都回家去,”秦晚心里不安道,“你还是再多睡一会儿,我去让他们传百里令来。”
宁亦笑着点头。
秦晚让鲤鱼去转告方庆,退了早朝,又传了百里令。
经过一番看诊,百里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开了两幅安神的药方就退下了。
待药煎好,秦晚端给宁亦,就让鲤鱼她们下去。
“你白日处理公务太累,晚上以后不许再折腾了。”秦晚严肃地看着宁亦把整晚药喝了下去,“昨天晚上明明在软塌上都睡过去了,回到屋里还瞎胡闹。以后累了就别逞能,看,今天都上不了朝了吧?”
宁亦不服气地将药碗放到一边,坐起身抬起秦晚的下巴,威胁道:“晚儿,你敢说我是逞能,信不信我现在就再让你再尝尝我的厉害?”
秦晚一把推开宁亦,气得瞪了眼:“都喝了安神药还不老实!快点躺好睡觉!”
宁亦虽然乖顺地躺下,却伸出双手:“让我抱着你,不然我睡不着。”
“……”秦晚无奈,但看宁亦确实脸上有着倦容,不像是他平日里英气风发的样子,心中心疼,只能躺到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在秦晚的记忆里,宁亦受伤虽多,但除了那次为了骗她装病那次,她再就没有见过他生病。她暗暗在想,看来夜里还是得悠着点,不能再任由他无节制地胡来。
秦晚苦笑,谁能想到他婚前过得那般清心寡欲,现在却是夜夜逮着她不放,全然改了风格。
经过三日调养,宁亦稍稍好了一些。
百里令来看诊,也没有说出什么问题。
秦晚没办法,只能放宁亦去上朝。而她自己则去司膳房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些轻补的小菜汤羹。
可就在秦晚在司膳房里忙碌时,方庆匆匆跑来,焦急地对秦晚道:“皇后娘娘!陛下在上朝时突然昏倒了。”
秦晚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她什么都顾不上地往宣政殿跑,看到宁亦时,百里令等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已经到了,正围着床边为宁亦看诊。
白子仙见秦晚到了,立即上前:“皇后娘娘。”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