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有什么用!
懊悔有什么用!
大错已成。
无可挽回。
“雪枭族……仓名山……”宁亦恨声一句,站起身,拿起剑就往出走。
白石道人见状立即将他拦下:“皇帝!你要干什么?!”
“带兵去仓名山!”
“你知不知道,仓名山终年白雪,根本没办法行军。而且有妖族结界,素来擅闯者死,你就算到了那里也进不了山。”白石道人厉声道,“数百年来,雪枭族从不与人族接触,对人族敌意颇大。而且你也看到他们的实力,现在去说不定你见不到那丫头,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
“……”宁亦紧紧握着剑柄,他一拳砸在门框之上,门框瞬间裂断。
白石道人见他如此劝说道:“你看那些雪枭族如此声势浩大地来这里救她,就知道他们将她视为族人,且十分重视。秦晚在仓名山会得到治疗和保护,你大可不用这么心急。”
宁亦扶着门边,手紧紧握成拳,焦躁不安地看向东北方。
白石道人继续说道:“皇帝,你是戎国的皇帝,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冷静。你的背后是国家,是整个九州人族的安危,无论你有多么喜欢那丫头,都不能忘了你的责任!”
宁亦:“如果我连去救她都做不到,那这皇位,我不坐也罢!”
“皇帝!”白石道人大骇。在他的印象中,宁亦从小都不是任性的孩子,可如今为了秦晚,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让白石道人大为吃惊。
宁亦根本不顾白石道人劝阻,径直冲出门去。可他刚走到院内,就被萱草拦住了去路。
萱草凛然站在风里,草色的衣裙与背后的芒丛一般颜色,疾风过时,看起来坚韧又坚决,她质问道:“陛下,您这样去仓名山又有什么用呢?”
宁亦望着萱草,想起前夜她在观云台上对自己说的话,但凡当时他听进去一丝一毫,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萱草,我现在该怎么做?”宁亦诚心询问道。
萱草肃然开口:“陛下,带着您的诚意,和妖族和解吧。唯有诚意才能敲开仓名山的山门,也才能将娘娘真正地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