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太看到秦晚这个态度,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贱蹄子给我抓起来!”
这时,护院的侍卫应着老太太的喊叫声冲了进来。他们看到秦晚拿着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院中一幅睨视众人的表情,全都为难起来。
一边是大将军的母亲,一边是大将军最宠的女人。而且凭他们这些人的功夫,估计也拿不下这位“英姿飒爽”的秦夫人。
正当两方对峙之时,韩修宁下朝归来。
他听到管家一路报告,说老夫人和秦晚闹了起来,瞬间就掉了脸。
“怎么回事?”韩修宁大步迈入院子,看见秦晚正被一群侍卫包围,而他的母亲正捂着胸口气得不轻快。
韩老夫人见到韩修宁,指着秦晚厉声责骂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贱蹄子,竟敢当面顶撞我,快!把她给我绑了!我得让她好好知道知道我们韩家的规矩!”
秦晚瞪着韩修宁,他若是敢帮着他娘说她一句不是,她今天就非得跟他不死不休。
韩修宁低头扫视了一眼满地被打得哎呦只叫的丫头婆子们,眉峰倒立起来,冷声道:“你们都是疯了吗?!敢跟秦夫人动手,没被杀了都是秦夫人仁慈!都给本将军滚下去,各领二十板子,长长教训!”
韩修宁此言一出,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秦晚也有些懵圈,心头怒气霎时消去一半。
接着韩修宁转身对满眼惊诧的韩老夫人拱手一礼道:“母亲,我的女人我自己管教,不需要您来插手,请您回东院歇着去吧。待儿子把她哄好了,再去您那儿请罪。”
韩老夫人霎时傻掉了。
什么叫做有了媳妇忘了娘,她此时体会得清清楚楚。
接着,韩修宁沉声对院中所有人吼道:“以后,没有本将军和秦夫人允许,任何人不许擅自进入秦夫人的院子!违令者,军法处置!”
那些侍卫听到韩修宁这句,一个个收了武器,呼啦啦地撤了出去。
而那韩老夫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韩修宁瞅了一眼地上的婆子:“你们赶紧给本将军起来,先把老夫人扶回东院,再给老夫人请个大夫看看有没有被气病了!”
那婆子听韩修宁这么说,赶紧爬了起来,扶着心脏病都要犯了韩老夫人匆匆离开了秦晚的院子。
霎时,刚刚还一片喧闹的院子里,就只剩秦晚和韩修宁两个人。
“那韩老夫人是你亲娘吗?”秦晚问。
韩修宁道:“不是,嫡母而已。”
秦晚:“怪不得。”
秦晚消了气,收了短剑,不知为何心里会出现一点点的小欣喜。她转过身背对着韩修宁,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小情绪。
韩修宁带着笑意从后面抱住秦晚,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
一片风过,海棠花瓣如雪般飘散,美得让人心动。
“晚儿,我喜欢你,所以这世上谁也不能欺负你。”韩修宁在秦晚耳畔温柔地轻声道。
“可我要杀你。”秦晚说。
韩修宁:“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秦晚挣脱韩修宁,转过身凝视他的眼睛,确定她话中的真假。
韩修宁忽而抬手捏住秦晚的下巴,在海棠树下吻上她柔樱般的双唇,汲取她呼吸中带有花朵香味的气息。
宿命沉沦花堕渠,禅心安隐絮和泥。
秦晚大概理解了仙与人的区别,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凡尘。
数万年秦晚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此时她被韩修宁这么拥吻着,也许是满园的粉色花朵,也许是这狂妄的东风,让她胸口的那一颗凡心心悸到不自控。
秦晚觉得,韩修宁若真待她好,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是可以的。
若那日韩修宁弃了她,她再离开就是了。
反正凡人的寿命也就那么几十年,眨眼就过去了。
从那日之后,韩老夫人乃至整个将军府再没人敢跟秦晚说个不字。
秦晚活得自在、平静、“秦夫人”这个称呼,逐渐让她忘了她因为什么在这里。
直到有一只金黄色的鸟儿落在她的窗楞上,提醒她,她还有该做的事。
韩修宁回到府上,看到秦晚的房间里多了一只鸟笼,他凑近看看,问道:“怎么养了一只鸟?”
“突然飞进院子来的,喂了点粮食,就赖着不走了。”秦晚道。
韩修宁笑笑:“那岂不是和你一样?”
秦晚一听,一计手刀劈了过去。
韩修宁闪身一躲,旋身直接探手抓住秦晚的腰带,猛然一拽,秦晚的外衫瞬间就被他的力道扯了下来。
秦晚恼羞成怒,穿着里衣就扫起一阵腿风,却被韩修宁轻易抓住了脚裸,直接将她拉倒在他怀里。
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又是一段浑浊地缠绵,让秦晚挣脱不掉,摆脱不了。
月上枝头,秦晚伏在韩修宁的胸口,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韩修宁搂着她的肩:“晚儿,今日陛下下旨,我要出征了。”
秦晚坐起身,诧异地望向韩修宁:“出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