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皇宫前,宁亦眸光萧肃,冷意凝结,站在禁军精兵之前,冷声喊道:“退开!今日谁敢阻挡本王,杀无赦!”
禁军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宁王殿下素来是他们心中的战神,是他们戎国军人崇拜的偶像,他们谁也没想过会有对抗宁王殿下的一天。
可军令在前,禁军保卫皇城为责,退不可退,让更不可让。士兵们将长戟对向宁亦,全心准备迎接宁亦的攻击。
宁亦冷哼:“就凭你们?!”
说着,他凝力聚气,转了转手腕,举起龙鳞,加紧马腹,大声令道:“驾!”
只见栗狐扬踢,宁亦手中剑气刺穿眼前军阵,栗狐看到缺口纵身一越,愤而跃起,宁亦此时劈开士兵的长戟和坚盾,为栗狐开辟前行的缺口。
栗狐忠勇,面对无数尖戟奋力向前冲着,宁亦在马背上左右砍杀。一人一个,冲入禁军夹击的皇宫甬道,毫无畏惧。
此时阵后的司徒星河得到了宁亦孤身而来的消息。
“哈,宁王殿下比我们想得还要愚蠢,竟然想着凭他一人之力闯我禁军五万军阵!”司徒星河冷笑道,“来人,让弓箭手准备,远距离击杀!”
“是!”弓箭营领命。
禁军弓箭手准备完毕,每个人长弓搭于臂上,羽箭利锐对准宁亦前来的方向。
宁亦冲过第一波防阵,已快速奔入宫内驰道。
这时,携风而来的一支箭羽从他耳畔呼啸而过。
宁亦一个闪身躲开,却抬头看到了驰道两边楼阁上的弓箭手,接着,箭矢像暴雨袭来。
宁亦调动体内真气,形成一道气障阻挡住利箭,栗狐嘶鸣,踩踏这地上的断箭而行,丝毫不减慢速度。
司徒星河登上重华殿外楼,眯眼看向杀阵中的宁亦,对副官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常年战场磨砺出来的战马,它清楚知晓作战的方向和目标,且不顾危险奋力直冲,因为知道宁亦会帮它抵挡所有攻击,这就是它对宁亦完全信任的表现。李副官,学着点,咱们的骑兵若是能和自己的马训练出这样的默契,那咱们的骑兵队伍将所向披靡。”
“是!”李副官在一旁肃整地答道。
“好好看着,”司徒星河扬起嘴角,“一个军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宁王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
“属下明白!”李副官答道。
司徒星河负手而立,注目着宁亦,眼中的光也逐渐变冷。
他从小就知道他和宁亦会有这样的一天,这仿佛是他的一个心愿,一个期盼,今天终于到了可以实现的时候了。
而此时,断魂台上,秦晚因为挣扎,手腕开始磨出了血痕,鲜血顺着小臂开始涓涓流出。
太卜令皱眉:“秦小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别说您挣脱不开这铁链,就算能,您也冲不出这山下的禁军守卫,和苦白费力气又自己遭罪呢?”
秦晚才管不了那么多,她今天就算是把两条胳膊都扯断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宁亦单枪匹马而来。
她后悔自己没有什么真气护体,没有什么绝世武学,电视剧里一着急就能爆发的小宇宙为什么偏偏她就是没有。
她不服,她不服自己就只能这么看着,宁亦正在朝她而来,面前是千军万马,她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
宁亦面对的每一支利箭,再射向他的同时,也深深扎入秦晚的心口,令她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不要……宁亦……不要再往前走了……!”
如果刚刚他没有来,她只是失望。
那现在看到他来了,她更是绝望!
宁亦!
你个白痴!
不要!不要再往前了!
羽箭密密麻麻从天而降,宁亦竭力抵挡。宫楼上的弓箭营队长看无法冲破宁亦的气障,立即下令,让一名弓箭手从侧后方靠近,射向栗狐。
那士兵趁着宁亦的注意力全部在对抗前方箭羽之时,悄声从后方射中一箭,直接刺穿了栗狐的小腿。
栗狐吃痛,嘶鸣一声踉跄止步。宁亦发觉,立即跳下马背。栗狐见宁亦平稳落下,这才向一旁倒了下去,鲜血从栗狐的后腿汩汩流出,它无法再前进,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向宁亦。
宁亦右手用龙鳞凝聚真气挡住箭矢,左手摸了摸栗狐的头。
接着他左手抬气,聚气一掌,直接将那偷袭栗狐的弓箭手拍到后方的宫墙上,那人当即肋骨尽碎,没了气息。
司徒星河看到,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告诉弓箭手停止放箭,他们这点本事,伤不了宁王殿下。”
李副官快速传令,弓箭营得令,收起了弓箭。
宁亦提着龙鳞,留下栗狐,孤身向前。
宣政殿旁待命的两千禁军此时得令截杀宁亦。他们带着刀兵从左右两边涌入驰道,将宁亦包围起来。
宁亦昂着头,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里杀气涌现,气势威慑眼前众人。
“杀!”司徒星河一声令下,禁军士兵举起刀兵,冲向宁亦。
宁亦剑剑杀招,干脆利落,不带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花哨,每一剑必取眼前人之性命,毫不啰嗦。
刀兵相撞之声,穿铠刺甲之声,血溅肉穿之声交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