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国书,欲与我戎国和亲。”掌管外交事务的大行令张成河双手举着国书和一副画卷,哆哆嗦嗦地站在宁亦的书桌前,紧张地汇报着。
宁亦冷着脸,没有表情,也没有应答。
旁边的白子仙走上前接过大行令手中的国书和画卷,看都没看就问道:“我记得巴国的国王只有一个独生女,年纪不大,他们怎么舍得将她送来北戎和亲?”
张成河道:“近年来巴国国力日渐衰微,怕是想要投靠咱们,以求自保。”
白子仙点点头:“他们要将那巴国小公主嫁给陛下为妃?”
张成河偷偷瞄了一眼书桌后的宁亦,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道:“巴国……巴国国书上写的是……想将巴国公主嫁予……宁王殿下……”
宁亦一听,整个脸都变了色,他目光如弯刀般落在张成河身上,直接把张成河吓得跪在了地上。
“微臣……微臣也觉得小小巴国,痴心妄想……微臣这就回书拒绝此事。”说着,张成河磕头行礼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白子仙看向宁亦,他也不敢多说一句。
自从宁亦从白山门回到寒城,白子仙还没见他回寝殿睡过觉。
他将自己埋在无数的奏章和军报中,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秦晚的一点一滴。
可秦晚的样子就像是水或空气,无孔不入地进入到宁亦的思想当中,甚至是奏章中的一个“晚”字,都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整个王府,甚至整个朝堂,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根神经,每个人都怕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或是在奏章上写错一句话。这段时间,单单因为小错而被惩罚大臣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个了,各个挨了板子差点丢掉半条命去。
这个时候敢送国书来求和亲,还指定和亲对象是宁王殿下,白子仙觉得这个巴国国王简直是在亡国的边缘疯狂试探。
白子仙将那国书和画卷准备当废品直接扔了,可就要扔的时候,他看着那画卷,突然有了好奇。
巴国唯一的公主,到底是多么倾国倾城,才让那巴国国王这么有自信送画卷过来?
白子仙将国书放在一边,双手缓缓展开那画卷。
画中淡紫色紫阳花相称之下,一名不算艳丽的少女就这样栩栩如生地出现在白子仙的眼前。
看到那画像,白子仙整个人都呆滞了,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下一秒,他拿着画卷冲到宁亦面前:“殿下!这个巴国公主的画像,您必须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