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墨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清抱她的人是谁后，张口就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脖子吭哧一口咬下。
“嘶！”
盛聿抽了口凉气，手下却没有让她颠簸半分。
离开宴厅返回主屋，一路上都没松过手，姜青墨也同样没有松口，大有直接咬死他的架势。
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恢复了丝清醒后，挣扎着从他怀里滑下去。
嘴角尚挂着血丝，活像刚吸完血似的。
“疼么。”
朱红血渍顺着伤口染上衣襟，盛聿摇了摇头，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她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地，不过短短两三分钟时间，怎么对他就像仇人一样。
姜青墨转身擦掉嘴角的血，眸中含泪，近乎崩溃：“是啊，这能疼到哪儿去？有我被人活埋起来的时候疼么！”
桶中的铁锈味可这血腥味难闻多了！
“墨墨……”
“你闭嘴！我告诉你盛聿，你要是看不惯我直说就是，用不着这么假好心！”
他可真会演戏。
让她待在学校，一等等两个多小时，自己却跑去找了别人。
五年前，正好是白芷出国留学的日子，他是去送她了吧！
“墨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什么时候看不惯你，什么时候假好心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丢下我去找白芷！”
许是喝了酒，姜青墨压抑着的情绪彻底爆发。
“如果我知道你要去找她，如果我知道你答应了又不来，我就不会等你了。”
盛聿心下一惊，立即否认：“我没有……”
“还想骗我？白芷在露台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五年前，出事的那天，你跟她在一起！”
“是，我是跟她在一起，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那天是白芷出国的日子，还能因为什么。
盛聿迟疑许久，刚想上前就见她连着后退两步，显然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隐瞒下去，墨墨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停下脚步，垂下头哑了音：“因为路上出了车祸，对方刚好是她。墨墨，我当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那件事，只能先送她去医院。”
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想回到出事那天。
如果能提前预知，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去接她的。
车祸？
姜青墨霍然抬头，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但很快，她又立刻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会那么巧？”
他那边出了车祸，自己就被人掳走了。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吧。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这件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如果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瞒着。
“白芷撞到了头，之后就一直在治疗，她说她怕白老夫人和舅舅担心，要我瞒下来。”
瞒下来的后果，就是被她记恨了整整五年。
“所以……她根本没去留学？”
既然都已经坦白，盛聿也不想再藏着掖着，“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西山私人养疗所去查，她这几年一直待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