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再度从杨渊博的嘴里发出,他的五官已经极尽扭曲,那张脸看上去就跟一个大麻花似的。
对此,严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和关心,他的目光无比的阴冷,如同一柄寒夜中闪着璀璨光芒的杀人的匕首。
“趁我现在还没有动杀心,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跟我说一遍,到时候你可以滚犊子。”
严谨语词犀利,振聋发聩。
闻言。
杨渊博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
无他。
就是因为他从严谨的眼神之中看出,这家伙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一旦严谨真的动了肝火,自己的这条小命恐怕还真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
杨渊博狠狠咽了口口水:“我说了,同样也是一个死字!”
“嗯?”
严谨挑了挑眉,“按照你这意思,的确是受人蛊惑?”
杨渊博意识到自己算是露馅了。
严谨乘胜追击:“其实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十之八九。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如若你能够让我满意,我可以保你不死。”
“什么,你保我?!”
杨渊博猛然瞪大眼睛,眼神之中透着震惊和诧异。
他万万没想到……
严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下一秒。
严谨点点头:“前提是你说的话能让我满意。”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邹林指使我干的这个事情,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的名声变丑,从而影响让他可以踩着你的脑袋上位。”
杨渊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之后。
严谨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现在的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如此一来。
这块压在严谨心头的石头,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放下了。
“呼。”
严谨吐出一口气,微笑的俯视着地上的杨渊博。
后者的语气都有些结巴,小心翼翼的问:“严谨,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打算不作数啊。”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没有什么区别,说了就会算数。”严谨认真说,“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人格。”
闻言。
杨渊博的嘴角忍不住直咧咧。
该说不说,这家伙好像的确是有点不要脸。
自己怎么就侮辱他的人格了?
这不是扯了秦始皇的犊子吗?
“严谨,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万万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啊。”杨渊博还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下一秒。
严谨将自己的脚慢慢收回,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杨渊博,你似乎……有点紧张啊。”
听到这句话。
杨渊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喵的……
能不紧张吗?
你这家伙动不动上来就是侮辱人格,这谁顶得住啊。
只见杨渊博深吸口气,无比认真的说道:“严谨,你千万别误会,我真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
“你确定?”严谨微笑着问。
杨渊博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紧张,我真不紧张!”
“那你突然流那么多汗是几个意思。”严谨反问。
杨渊博的脑子瞬间乱作一锅浆糊。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致命啊。
杨渊博小心翼翼地说:“我说我这是因为房间里面太热,所以才出这么多汗,你相信吗?”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严谨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临了他还不忘停下脚步回头。
见状。
杨渊博的心脏猛然一抽,低声问:“还……还有事?”
“桌子上那两瓶酒你喝了吧,好好锻炼锻炼自己的演技,等时机成熟,你会有机会的。”
等严谨离开之后。
杨渊博无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身体所带来的那股子疼痛感,脑海中想起的是严谨刚才那句话……
等时机成熟,会有机会的。
这话……
听上去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呢,难道说……
当那个想法一跃出现在脑海中,杨渊博的脸上陡然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严谨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着的另外一层意思。
……
从杨渊博的住所出来,严谨直接驱车前往横店医院。
他要去那里看望一个老朋友。
抵达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在问出邹林所在的病房之后,严谨直奔而去。
走廊内。
除去严谨一个人的脚步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余别的声音。
病房门口。
严谨直接推门而入。
今天陪护的是姜磊。
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严谨之后,瞌睡瞬间就全部醒了,整个人好似遭到累计一般,彻底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