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被尹玉宸说面红耳赤, 又想哭又想。
然后憋出了一句:“你就会耍嘴。”
尹玉宸了之后,魔瞳反翻涌着黑红之气,灵魂简直都要烧起来了。
“你……姐姐, 你学坏了。”尹玉宸说:“你我到底不耍嘴!”
说着立刻抓住了宴春的肩膀,将她从桌边拉起来, 气势汹汹地压倒了床边, 扑上去——狠狠挠她的痒。
“啊哈哈哈哈哈——”宴春边躲边, 床上扭动像一条蛇。
尹玉宸把她压着“好好收拾”了一顿, 一直到宴春出了眼泪求饶了, 他才停下。
宴春躺尹玉宸的腿上, 虽然身体根本不他的样子, 宴春绝不会将尹玉宸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混淆哪怕一丝一毫。
“等到你离开了, 这位皇子的身体总要好生送回宫里, 我亲自去为他寻位大师超度吧。”
怎说这个二皇子, 也算帮了宴春和尹玉宸一个大忙,否则他要相见, 还不知道何何月,何情境。
“找个被你光的小沙弥给他超度吗?”尹玉宸故作阴沉地问。
宴春一时又语塞,这件事确她多管闲事的。
她不知道怎解释,索『性』闭嘴不吭声, 尹玉宸冷一声说:“待我亲自去会会他,我倒要……唔……”
宴春把尹玉宸的嘴捂住了, 红着耳根不想让他再说。
“我错了, ”宴春说:“我不该多管闲事, 我以后都不会了,你别再说这件事了,你知道我根本不见『色』起意, 顶多‘睹物思人’。”
“跟我聊聊你尹荷宗的事情,你不明天就要离开吗,”宴春说,“和我说说话,你魔窟的事情也以,我想你说你自己。”
以宴春让尹玉宸提起关他尹荷宗的事情,尹玉宸就总爱打岔。
现宴春知道他这又打岔,但她没有以好糊弄了。
尹玉宸奈叹口气道:“姐姐……些记忆真的没有什值怀念,非就任何凄惨难熬,如猪如狗。”
“我知道姐姐心疼我,这世上就只有姐姐一人真的心疼我,我怎舍故意让你为我难过……”
尹玉宸着宴春,见她眼中执拗,便奈地说:“好,我就同姐姐说说,当初我从小渔村离开之后的事情……”
两个人,一个娓娓道来,把少的颠沛和苦痛都说轻描淡写,一个从这些轻描淡写的叙述之中,拼凑几度泪崩的艰辛。
尹玉宸垂头,『摸』着宴春的眼角,时不时便能截住一滴泪水,他舍不擦去,便将这眼泪送入自己唇齿之中,他尝不出滋味,却能品出这份暖融融的爱意。
两个人用这姿势相互依偎一起,一直到深夜,到黎明。
宴春晨曦之中抱着尹玉宸的脖子,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魔气淡了很多,夜里的时候云睿诚回来了,而后又了,莫泽中途派傀儡婢女来,送来了天涯骨的另一片。
现这一片天涯骨,就尹玉宸的手上攥着,他也静静地抱着宴春,享受最后温馨的时光。
他都知道,这一次的分别,不分离,只个开始,但他都舍不彼此。
他说了一整夜,关尹玉宸的过去,关尹玉宸被卷入魔窟之后,魔域天坑之中厮杀的些日子。
宴春也说了自己这些,但总觉和尹玉宸的经历比起来,连斩妖除魔也变乏善陈。
宴春觉自己直到今天,才算彻底了解了尹玉宸这个人,知道他的过往和来处,知道他的心之所向,知道他未来的打算之中,每一步,都有自己的影子。
而宴春亦如此。
“天涯骨之中,我已经灌注封存了许多灵力,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都要尽快回复我。”
“说了好几遍了姐姐,我怎敢不回复,万一你再上什小沙弥……”
“哎呀,你好烦,我都说了我没有!”
“我也不想这样,”尹玉宸说:“姐姐还没过我,就了别的男人,这要我如何不吃味?”
宴春简直奈。
不过提起了这个,她想起她还涤灵池的时候。
她说:“你不用纠结了,我第一个到的男人不个小沙弥。”
尹玉宸闻言愣了下,而后抱紧了宴春,还没等宴春说谁,便已经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姐姐,你现别告诉我,还过荆阳羽,”尹玉宸说:“要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跑去衡珏派灵降他的。”
魔灵的灵降,就以魔魂占据他人的身体,以根据魔灵的强弱,来吞食掉,或者只暂时控制住灵降身体的魂魄。
不过通常灵降过后的身体,损害都非常大,有些凡人直接会死去,就像尹玉宸现这具身体的二皇子。
但如果修士,就不同了,有些修为低微的会被魔气侵染,但如果荆阳羽样的修为,哪怕他现道心不稳修为毫寸进,尹玉宸这个如今才步入摧魂境的高阶魔灵的魔魂,灵降他反倒会被他体内浩海般的灵力腐蚀灰飞烟灭。
这就纯粹的找死行为了。
宴春闻言出声,“你怎这好玩?”
她说:“不他,我大师兄我真的清清白白,他个真君子,否则当魔窟边缘,也不会被你算计的惨。”
尹玉宸提起这个有些心虚,不说话了,他其心中荆阳羽,还有些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