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林看着千恩万谢端着粥拿着馒头走的人,他心里有一丝痛楚。
真的是天灾无情啊,看看那些年过半百的老人要遭如此劫难,就连年幼的孩儿要经历丧亲之痛。
因为刚才来讨要粥和馒头的人,其中就有好几个,在逃难路上父母死去变成孤儿的孩子。
方青见夫郎扭头往另一边抹泪,安慰道:“我们能力有限,不能帮衬太多,只能尽绵薄之力,让这些人能有口吃的。”
张泽林更咽的点点头。
城里有爱行善积德的人家,在方青夫妻俩施粥第二天,城里有好几家男眷带头煮粥去给城门外的难民吃。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好事做的太多,有些难民从其地方听说辽东有人施粥,好多人拖家带口赶来辽东。
半个月后,城门外难民达到上千人,而且还要继续往上增多的样子,孙殷浩不得不上书朝廷开仓赈灾。
只是,辽东的储备粮也有吃完的一天,再过半个月后,辽东的粮已经吃的七七八八,城门外的难民已经达到万人。
辽东难民达到万人,让知府大人愁的头发都快秃了,最后孙殷浩号召城里大户人家捐粮。
孙殷浩在辽东做官,她的评风不错,更别提有方青这个人在中间的润滑剂,三五几个月,邀请她和城里富户一起吃饭游玩,她现在发起赈灾捐粮,城里的富户倒蛮配合的。
方青带头捐了五千斤粗粮,五千斤粗面,其他人有样学样,跟方青捐的数量差不多,当然还有城里更富的人家,粗粮粗面捐出一万斤。
孙殷浩有城里富户的帮助,大展拳脚安排衙役和城里志愿帮忙的女女男男,开始给城外的难民施粮。
只是似乎就是辽东好官好人太多,难民从四处各地涌进辽东,只求一口续命粮食。
这一个月以来,不只是城里难民增多,就是饿狠的难民真的如方青所料,有很大一部分吃不饱,带头去村里找吃的。
方青这个月也被弄的有些疲惫,除去安排家里和蛋糕店的事,还要隔一天两天回张家村一趟,看看村里的情况。
这天方青刚来村里回城没一天,张静帆跟村民组织的巡逻队去村外巡逻回来,听见有人急匆匆跑来说到:“静帆,静帆……村外来了好多流民,村长让你快点过去一趟。”
“什么,那些家伙又来。”张静帆咬牙切齿道。
“是呀,刚才我们去巡逻时,发现有几人在你大嫂山庄外鬼鬼祟祟的,我们才把人赶走,这会来了几十个流民准备来我们村抢吃的。”前来找张静帆的人义愤填膺道。
“爹的,这些流民真的是有完没完。”张静帆气急,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不能把人打死,要不然三天两头来她们村走一遭,她真的想把带头的人弄死。
还没等张静帆跟前来告诉她的女子去到村口找张新等人,远远的听到打架的声音。
张静帆一听,猜想到这些人肯定跟大嫂山庄的人打起来了,她来不及多想,拿着手里的家伙快速奔跑去山庄。
方青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女人,一脚把人踢飞,道:“我看看你们谁还敢过来。”说着又再次把继续往前的一个女人打飞,“官府已经开仓发粮给你们,你们这些人还不知足,反倒打起附近村民主意。”
被方青打飞出去的女子,恶狠狠的看向方青:“大伙别听她瞎说,官府发的那点粮,塞牙缝都不够,哪里够吃的饱。”说着这个女人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们村谁人不知是附近最富有的村子,我们不远千里逃到你们府城,你们这个富贵村子不分粮给我度过难关,反倒不让我们进村。”
“就是,你们村是附近最富的村子,为什么不能拿出点粮食帮帮我们。”其实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着,凭什么她们要受天灾影响,家庭变故支离破碎。
而远在他乡的这些人有家有粮。
方青冷眼看着,这些人因为长时间逃难,加上逃难路程中亲人死去,内心已经扭曲的人,道:“天灾人祸不是人能控制住的,你们家乡遭天灾祸乱,在下也很痛心,在下是个凡人不能多帮助你们。”接着方青话锋一转,道:“朝廷知道你们的不易,已经开仓赈粮……。”
还没等她后面的话说完,有人骂道:“呸,就那点粮食,能够干嘛?那点粮食别说吃饱……”
方青同样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不客气直接出手。
这次她没像刚才那样手下留情,这次直接把人打死,也是杀鸡儆猴,省的还有人叽叽歪歪,煽风点火,让心理弱的人进村抢粮。
方青把已死的人踢出去,怒骂道:“现在天灾人祸期间,朝廷没忘记你们,能开仓赈粮让你们每天能吃上一到两顿够不错了,你们还妄想做劫匪,来抢村民的东西,像你们这样有吃不知足的人,干脆随天灾一起去得了,还能省下些口粮给有用之人吃。”
被打死的女子不是带头女子,是她们这队人里的军师人物,现在她一死,加上带头的女子被方青打伤,听着方青谩骂的话,她们拿着手里的砍刀,缩手缩脚往后退。
张静帆到来时就看见自家大嫂已经打死一个人,着急的过来问道:“嫂子,你没受伤吧!”
方青转眼看向气喘吁吁的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