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就在林秋意仔细端详,恍然大悟的时刻,一道清冷的嗓音骤然浮现在她耳边。
内心一震,她顿时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
心中却不由得想道:这郁家大少爷究竟为何要扮成虚弱的模样?而自己还修得如此高超的武功。难道是外面有什么大仇人,让他只能小心地隐藏自己?
可郁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虽然居于这镇上,可生意却做到了整个益州府各处。
在州府内,也是能数得出名号的家族。
按理来说,作为郁家大少爷,又是郁家的实际掌权人,郁清辞不必这般才对。
除非,他的仇人身份之高,非常人所能想象。
这个猜测刚从心中浮现而出,林秋意的注意力便被郁清辞给拉了回去。
“你可知晓,一般人闯入了我那院子是个什么罪。”
他的这话,让林秋意不想注意都不行。
她讪笑一声,连忙顺杆子爬:“郁少爷,您能放了我,肯定说明我不是一般人是不?”
这也是看得出来郁清辞没有处置她的意思,才敢这样说。
他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继续这个问题。
“方才你说我剑练得好?”他转了个话题,突然反问道。
林秋意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说他剑练得好了,还有,郁少爷,咱们能不提这练剑的事情了吗?
我怕您老突然一个心情不好,就给我一剑,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跳过这个问题,咱们还是朋友。
但郁清辞已经问出了口,作为目前暂时处于下风的她而言,就必须回答。
林秋意心里吐槽,脑子里却在回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她好像没有说他剑练得好啊,他不会是故意找事吧?
哦,不对,自己好像有说过他文韬武略。而自己只看过他练剑,能说出这话来,那就等于是夸了他剑练得好。
脑子转了一圈后,林秋意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说出这话来。
她点点头:“嗯,是说过,郁少爷您的剑法看上去很不错。”
“不错在哪里。”
林秋意话音刚落,就又被接着问起。
她嘴巴动了动,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在耍我吗?
知道她怕他提这些,还偏偏一直跟她说这些。敢情这不是他郁少爷的秘密了,而是用来戏弄她的手段了。
林秋意朝着上首那俊逸非凡的人瞪了一眼,飞速地收回目光来,嘴角继续挂着甜甜的笑意,只是看上去有那么一丝僵硬。
“我瞧着郁少爷您的剑法看似简朴,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蕴含一些道理。想来一定是您剑法出众,在练了众多剑法之后,有了自己的感悟,这才由繁到简,抛去那些花招,只留下最精粹的杀招来。”
林秋意这是按照自己前世所看的那些武侠剧,结合自己观察到的郁清辞舞剑所做的总结。
说完之后,她发现郁清辞坐在原地没有动静,只目光直直投向她。
难道是说错了?
她对剑法这些又不知晓,她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普通乡下人好吗。
随即,她又补上了一句:“咳,那个,郁少爷,我对剑法这方面没啥研究,要是说错了,您也别见怪,我……”
“不见怪。”
他嗓音忽而幽深:“你说,你对剑法没有研究?”
“嗯。”这个头,林秋意点得十分实诚。
她本身就不会武功,什么剑法刀法棍法拳法,在她眼中那都是一样一样的。
郁清辞眯了下眼眸,重重打量了她几眼,这眼神看得林秋意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好在,很快郁清辞就将目光收了回去,口中喃喃自语道:“由繁到简,只掌握最简单的杀招。”
这让他眼眸骤然发亮,仿佛领悟到了什么般。
林秋意坐在下方,见他久久没有开口,陷入了沉思中,只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拿了块小点心放在嘴里吃着。
“这几日,怕是无人敢骚扰你了吧。”
就在林秋意吃完两块小点心后,上首才突然又想起了郁清辞那清朗的声音。
还好林秋意的糕点已经咽下,要不然肯定会被噎住。
到时候不是死在郁清辞那恐怖的剑下,而是死于吃糕点被噎死,简直是个大笑话,说出去要把人笑掉大牙的那种。
别说,这郁清辞不做病秧子表现后,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又带着一股飘然之风,还真挺好听的。
配合着这相貌,很难叫人不心动啊。
话说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来着,是表明这几天自己不用担心什么?
她还未想清楚,郁清辞却突然摇了摇头,似乎对她的不理解很是失望。
“罢了,就当是你之前那话的报酬。”
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进入到主题。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他手中多了几颗金黄的小粒在摩挲着,林秋意瞥了一眼,心道这郁家不愧是富贵之家,随意把玩的都是黄金。
收回目光时,她脸上已然多了几分笑意,笑嘻嘻道:
“这次过来找郁少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