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一时间不知道咋开口。
好像自从上次分家后,老三一家和他们无形之中就变得陌生起来。
以往随意吩咐的内容,如今竟有些说不出口。
林正福见老爷子始终不开口,不禁急了,他懒得再等,索性直接喝问道:
“老三,你们看上去和郁家关系不错啊!”
林秋意心里翻白眼,他们家和郁家关系好不好,跟他有关吗!
不知道的,听他这语气,以为他训孙子呢!
林秋意没理林正福,目光看向老爷子,开口问了句:“爷,你们今天让我们过来就是问这事?”
接着就认真道:
“我们和郁家可不熟,那是啥人家,咱们只是乡下小门小户,只是碰巧做了点被郁家看得上的小生意。
现在生意做完,自然就没有联系了。”
林秋意这话,把老爷子后面要说的内容堵得死死的。
和郁家已经没了联系,还怎么搭桥牵线,这不是在难为他们家么。
就连林正福,也是张了张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坐在一旁的林秋婉宛然一笑,开口道:“二妹妹现在真是越来越机灵了,说话做事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说起来,能被郁家看上的生意,应该是很不错的吧,三叔你们家肯定赚了不少钱吧。”
林秋婉笑吟吟地看着站在林秋意和林秋原中间的林正石,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变化。
而林正福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冲着林正石就嚷嚷道:
“老三,这就是你们不地道了!
做生意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和家里人商量。
你至少得来找找我,怎么说你二哥我也在镇上做生意,还能不比你了解得多?
跟我说说看,你们赚了多少钱。
再带我去见见郁家的人,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坑你们。身为二哥,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你吃亏!”
林正福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他话音刚落,老太太李氏就催促道:
“听到了没有,老三!你二哥让你把钱拿出来,再带他去见郁家的人!
你二哥还能害你?快点的!”
见林正石在原地犹豫着,没有动作,李氏瞬间就火了。
“咋地!你分出去了翅膀就硬了!
你还敢不听我们的话了!
老三啊老三,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们老林家,怎么就会有你这种东西……”
李氏还在谩骂,越骂越难听。
林正石面色也一点点的焦急起来,就在他要开口妥协的时刻。
林秋原站了出来,扫了一眼上房的众人,语气不卑不亢:“爷,二伯,你们应该知道,生意人最讲诚信。
如今生意都已经做完,又跑去郁家闹。
郁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万一反手就把咱们全都送入官府,这不是害了我们整个林家么。
秋鸣哥还在学院读书,只怕咱们家入狱会影响到他。
我们家亏一点就亏一点,不打扰秋鸣哥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看向林秋原的眼神,第一次充满赞赏。
知道为他们的金孙儿林秋鸣考虑,那就是家里的好孩子。
当即,老爷子大手一挥,下了结论:“见郁家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秋原说得有道理,那郁家咱们惹不起,回头影响到秋鸣就不好了。”
林正福气得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打扰到他的儿子,他只是想要和郁家搭上关系而已,又不是真的和郁家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老三他们带他去见郁家人而已。
爹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断了他的路。
转念一想,林正福也觉得林秋意那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老三算是什么东西,能和郁家扯上关系,那也仅仅是因为木耳生意。
这生意做完了,郁家还能搭理老三他们?
老三应该是现在见不到郁家的人,所以才让两个小东西来拒绝。
怕夸下海口后,就没法做到。
行,见不到郁家就见不到吧,以后再找机会,可老三家赚的那些钱,就由不得他们家自己拿着了。
眼珠子一转,林正福坐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
“老三啊!你们家知道为秋鸣考虑是好事!
秋鸣下半年就要考童生了,现在还缺几两银子买书,这东西至关重要啊。
你们既然做生意赚了些钱,那这钱你们就得出!
要是因为你们家拿不出钱来,让秋鸣童生试考不上童生,那咱们老林家都不会原谅你们!”
林正福这话,听得林秋意差点都笑了。
敢情林秋鸣能不能考上童生,主要原因还在他们家了。
林秋鸣今年都十六了吧,从六岁开始读书,十年了,一个童生都考不上,不去自己找原因,就知道来道德绑架他们。
就在林秋意这想法刚浮现的时刻,站在她身边的林正石突然急切开口:
“要几两?”
听到耳边这声音,林秋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震惊地看向自己父亲,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