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天你母亲过来拿药的时候硬塞给我的。那些药不怎么值钱,远远够不上这价格,你把它拿回去。”
与此同时。
林秋意他们家的房间里。
支走了所有的孩子后,林正石跟杨氏说起了今天的事。
“那孩子瞧见我们家秋意时,眼睛都亮了,又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瞧着,有点像那么个意思。”
杨氏不可置信地诧异道:“这,这不可能吧,咱们意儿才多大啊,她……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林正石也不太敢肯定:“我只是瞧着像那么回事,觉得他看意儿的眼神不太一样。”
听自家男人这样说,杨氏皱起了眉头来。
“要说顺子那孩子,我还真看得上。就是他年纪大我们家意儿六岁,而且咱们意儿太小了,要是来说亲,我现在肯定不能同意。怎么着,也得再养几年。”
林正石点头附和妻子道:“那是肯定的,意儿十二岁都还不到,就算是再艰苦的人家,也没见谁把这么小的女儿嫁了的。
怎么说,都要养到十四五岁去。”
“啊切!”
从周郎中家里回来,林秋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想自己也没感冒啊,难道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
“这饭吃着真没胃口,天天都是那些,油沫子都见不到。”老宅东屋里,吴桂兰一边剃着牙一边抱怨。
林正荣闻言白了她那胀鼓鼓的肚子一眼:“没胃口你吃那么多?我就没见到哪个没胃口的有你那么能吃。”
说完又叹了一声:“唉!不过这没油腥是真的,要不是以前咱们聪明,那真就是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块肉。
现在,越来越难了。”
“可不是!”吴桂兰又一次抱怨起来,“那周郎中家里,天天都大鱼大肉的。今儿个我都闻到两次肉香了,还有鱼呢!
你说说看,同样是这村里的,人家咋就吃那么好。”
林正荣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他家一天开了两顿荤?”
“那我还能骗你啊,我在院里头闻得真真的,是肉香,还是从咱们屋后头飘过来的。你说这不是周郎中家,那还能有谁啊。
难不成,还能是你那倒霉鬼弟弟?”
“他们?”林正荣不屑地鄙夷出声,“他们也能吃得上肉?”
吴桂兰舔了舔舌头,想明天中午去周郎中家看看,又能逃了烧火做饭,说不定还能吃上肉。
可要去周郎中家,就得经过林秋意家,她心里有些犯怵。
“就是林秋意那丫头碍事!你说她咋就不老老实实地走呢!
现在那死鬼老三也不知道咋回事,万一跟林秋意那死丫头一样没了又回来,还想带走我们咋办!”
吴桂兰正说着,一个小胖墩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看上去十二三岁左右,要是林秋意在这里,肯定能认出他来。
就是今天下午在后山溪边,被她揪住耳朵威胁的小胖子。
“爹,娘,你们在说林秋意是不是!那个死丫头,她今天居然敢教训我,你们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
小胖墩正是大房的小儿子,叫林秋满。
他声音粗粗的,带着点憨气。
这一开口,着实把他爹娘吓得不轻。
“啥?你碰到林秋意了?”
“她还教训你了?”
林正荣和吴桂兰闻言,恨不能离自己这个以前最宝贝的小儿子远远的,怕他把不干净的东西带给他们。
小胖墩林秋满义愤填膺,狠狠吐槽道:
“今天中午我出去玩,结果碰到她了,她上来就扯着我耳朵,还打我,简直气死我了!”
大中午,扯耳朵?
夫妻两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大白天的,鬼魂还敢在外面乱跑?还能扯人耳朵?
“她扯你耳朵,她手冷不冷?”
林秋满都要气死了,他说了那么多,他爹娘居然关心林秋意手冷不冷。
“她手有啥可冷的!都出汗了都,我才惨好不好,被她扯得耳朵都要扯没了!”
手不冷!
林正荣和吴桂兰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他们两个是被那死丫头给耍了!
吴桂兰气得咬牙切齿。
“明天一早,我就过去找他们算账!”
林秋满这才满意,哼,想跟他斗,林秋意还是太嫩了。
等他爹娘明天找过去,他要林秋意那个死丫头跪在他面前,被他把耳朵撕下来!
……
清晨一早,林老汉家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门吱嘎一声打开,林正石笑了声道:“叔,能不能借你们家板车用用,下午给您还回来。这里两文钱,就当租金了。”
林老汉看清来人后,恍然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正石啊。我家那平板车最近也没用,你推走就是了,还要什么租金。”
林老汉家和林秋意他们家只隔了一块麦田,他是看着林正石长大的,对林正石也放心。
林正石面上一喜,连忙去院里面推了平板车出来。
等他走后,林老汉才发现,就在原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