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想到少年会如此豁达。
“你能够这样想,这可真的不同意。”苏寒感叹道。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经历了太多,早已经失去了对那些事物的执念,所以当我真正去面对那曾经的荣誉时,我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但我想,这依旧不过是在口头上去说,我甚至不知道当我真正去面对了那场分崩离析的时候,我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可能人性就是如此吧,谁也无法摸清楚他的本质。更何况我这样一个在死亡中度过了如此之久的一个灵魂。”
这话让苏寒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据我所知,朝凤宗的覆灭似乎是和一件叫作朝凤图的神器有关。至于其他的事情,因为年代太多遥远,我便也知道的不多。如果你希望的话,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可以帮你去寻找,可能即使找到,也只会是残缺的碎片,但想来这样对你们宗门如此重要的东西。应该还是有必要吧。”
“朝凤图吗?”这样一件熟悉的东西像是勾起了少年一些许久以前的记忆,眼睑低沉,整个人沉默下来。
“还是算了吧。”许久后,少年很认真的对苏寒摆了摆手。
“就算是找到了,那也不是真的,我的记忆里,那件朝凤图早已经被族中一位长者带走,留在族中的不过是一件仿制之物,与真正的朝凤图之间威力相差巨大,我师尊曾经说过,这两件之间的差距,或有云泥之别。”
“原来如此,怪不得记载之中这样一件强大的神器,到了最后,却连施展都没有施展出来, 便跟着朝凤宗一同覆灭,上百宗门对朝凤宗一同进攻,朝凤宗的守山大阵几乎在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消解,成为一堆因为过载而无用的废物。”
“原来那最后一战会如此激烈,看来师尊的警告还是应验了。”少年叹息一声,似是又想起来许多记忆之中的东西。
苏寒好奇的问道:“这早已经有过预警吗?可是既然有人已经看出了其中危险,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朝凤宗落寞而亡,这也太过戏剧性了。”
少年无奈道:“可是那又如何,我师尊确实向宗门提及过当时天下对宗门觊觎已久,而又因为那青萝之事,恶了整个修仙界,如果不是慑于朝凤宗千年以来的底蕴,怕早已经引起了天下的共同征讨。
可即使如此,那些人也从未对我宗门有任何的好脸色,甚至每每在外界游荡,遇到了我朝凤宗的弟子,他们都会选择故意避让,似乎是彻底与我宗门断掉往来。
这何尝不是所有宗门中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师尊便希望可以为此扭转局面,想让当时宗门长老可以交出青萝之子,可以平息天下人的怒火,却没想到被门主给一力否决了,至此,便再也没有人提及这等事情。”
“居然会有如此波澜。”苏寒万万没想到会有这般惊心动魄的过程,他想了想,又问:“这些事情和你的死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外出遇到了他派弟子,结果被杀了?”
苏寒胡乱的猜测,却没想到自己还真的猜中了答案,但也不是全部的答案。
“我确实是在外面游荡时被杀,虽说朝凤宗已经不容于天下,可是至此,却也没有人敢真正对朝凤宗的弟子动手,外出历练,寻找珍宝,这般事情宗门还是会超常,我便是与众多师兄弟一同前往千石谷中。”
“可是那百毒与寻花不在,一针飞梭梦中的千石谷?”
少年却像是并不知道这具评语,有点茫然,苏寒便忙解释道:“这话说的就是那千石谷,只是这已经是多年之后才被人说起,你没有听说过也是自然。
这讲的就是千石谷中最厉害的两样东西,百毒和寻花,百毒指的是其中有上百种毒虫毒草,若是不加小心,便是连九品超凡都可以死在其中,而另一个便是那寻花。寻花则是一种小虫,似乎和那千石谷中的一针飞梭有关,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关联。”
听到苏寒的解释,少年喃喃道:“这些东西在那时却还都没有出现,或许只是名字上的相同,我们所说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苏寒也是点点头,毕竟那太过久远,也不可能就能做到完全一致而没有半点改变。
“不过千石谷中也确实有一种小虫,只是我们当时唤作振鸣,他会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这种声音能引导生者进入死地。当时,我和师兄弟们便是要借此种振鸣前往归绝之地采摘一种叫做白淋草的小花。
但是没想到,那些别派的弟子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是要埋伏我们这一批朝凤宗的人,想来也是我害了师兄弟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苏寒一愣,这种事情本就不是谁希望发生,谁不希望发生就可以不发生的。
似乎将事情的缘由归罪到一个人身上,无论如何也都不是什么公平的事情。
“这本就是门派之间的纷争,你又何必将这种错误归罪到自己身上。”
少年却苦笑一声,道:“如果只是如此,我也不会这般,可是当我们已经死伤惨重时,那些外派弟子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少年的脸上尽是沧桑与苦涩,他继续说道:“直到这时,我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