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长枪,一对人。
战斗似乎变成了一边倒的趋势。
当枪尖直接捅穿了乘御的身体,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他从未如此直接的感受到来自黑银枪的伤害,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去感触。
可是这种感觉显然很不好受,他也为那些死在黑银枪下的敌人感到可怜。
枪尖强大的风刃在撕裂着血肉,让这种痛苦加倍,如果是一般情况,他应该早已经因为痛苦和伤害而晕过去,但是现在却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那种痛苦让他额头的青筋都根根显现。
这种反常自然是那魇妖所为。
而接下来魇妖的话也证明了这些。
“你是否很痛苦,被自己杀死的感觉又是如何,真的是有些让人好奇啊!不过你放心好了,在这里,我就是一切,我若是让你不死,你便永远都没办法死掉,并且还必须清醒的承受着这种痛苦,直到我享受完这个过程。”
无力挣扎的绝望,就好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溺在水中,可以看的见的无助。
而接着伤口开始愈合,匪夷所思的恢复如初。
乘御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面前的自己将手中的长枪抛了过来,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取出一把来。
这意思便是要和自己公平的再来一场。
乘御不知道这头魇妖在耍什么鬼把戏,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畏惧,必然是要全力以赴。
两杆枪相互击打在一起,黑银的声音沉闷,每一次撞击都好像是打在厚重的大山之上,悍然无畏般的激烈。
但是有了枪之后,乘御便连自己都不再害怕,这战斗便进入了焦灼。
梦境中的无数岁月,但在外面却不过是眨眼时间。
苏寒的剑抵住了刹茉莉的心口。
甚至因为的剑尖太过锋利,已经穿过了衣服,在心口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血点。
身旁是伯凤和双羽,她们的脸上也并不感到惊讶,似乎早已经被告知了一切。
虽然才第四天,但是苏寒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放任刹茉莉去继续疯狂下去。
从梦中归来之后,她便越发变得古怪,对腹中的种子也像是多了许多的不舍,从她不时去抚摸已经隆起的肚子,且目光中带着温柔,苏寒便没有任何办法等到下去。
若是到了最后,他怕自己也没办法对付一个疯狂的刹茉莉。
而此时,面前的女人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理智,她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对现在的改变没有半点争辩。
“你早应该动手。”刹茉莉平静的说道,仿佛苏寒要杀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我以为你会醒过来,至少还保留着自己的理智。”
刹茉莉摇摇头:“我从未疯狂过,这就是我的理智,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生命与我有关,我无法让任何人伤害他。”
苏寒愕然,原本他至少觉得是不是那邪帝对她施加了影响,可是差茉莉却自己承认没有。
“为什么?”苏寒问。
“你无法理解,这是一种血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愿意无条件的去支持他,便是知道他会是强大的恶魔,我也要成为那个恶魔的后盾。”
苏寒困惑的看了眼刹茉莉,又看了眼双羽和伯凤,但是从她们困惑的目光里,苏寒知道她们也一定还无法理解这种血脉联系。
但苏寒却好像有些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多。
“若是这样的话,我没有任何可以留下你的理由。”
刹茉莉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并不会反抗,让他和我一起死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她说着这种话的时候,连苏寒都有些动容,只是他的剑很稳,并没有半点晃动。
苏寒闭上了眼,决定动手。
剑向前伸出半寸,便刺过了刹茉莉的心。
可就在这时,如今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声音。
“不能杀啊!不能杀。”
激动的喊叫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这声音的主人非常熟悉,正是走散了几天的无名。
但此时,鲜血早已经从心口流出,原本迸发的心脏在此刻也是停了下来。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温度正迅速的从她的身上抽取,灵魂也归入沉寂,这便是死亡。
刹茉莉的身体向后倒下,脱离了剑尖,鲜血从剑尖上滴落到地上,滚杂了灰尘,失去了血的颜色。
但这时却被无名给吸引了目光,他冲到了刹茉莉身旁,似乎想要将这伤口的血止住,想要将他给救回来。
可并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可以活过来,至少刹茉莉是不行的。
苏寒上去也制止无名,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给挣脱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寒质问道。
无名却忙碌的忙活着去替刹茉莉止住伤口,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苏寒。
这一切自然是徒劳,苏寒也不再去动手阻止。
连伯凤和双羽也围了上来,询问无名原因,可是他都没有回答。
在按压,止血,输入灵气,任何手段都尝试之后,才不得不放弃。
颓废的坐了地上,甚至不去管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