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白虽然心中想去巴结那个突然来到四层的大人物,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对方。
倒是闲逛了三天,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正当他骂骂咧咧的踢了一脚身下的不知名尸体,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那个大人物,绞白当即就谄笑的迎了上去。
苏寒还微微迟疑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家伙是谁。
可好像和他说过,不用理会自己,他还是找上来是什么意思。
“做什么?”苏寒寒声问道。
绞白也是被苏寒的神情给吓到,本来想好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有什么就直接说。”
“是,是。那个前辈,我就是过来问问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苏寒望了他一眼,看他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坏心思,做多不过就是想要在自己身边占点小便宜。
“这和你没关系。”苏寒不打算在他的身上多浪费时间。
“前辈,我看的出来你好像是要在这里找东西,对这里我可是非常熟悉,你要找什么,知会一声,我肯定给你找出来了。”
也许是说上两句话之后,发现苏寒其实还是那般好说话,便又大着胆子道。
苏寒却直接横了他一眼,但绞白给吓的两腿发软。
“我饶你性命,你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听到这话,绞白急忙跪下讨饶,苏寒也还是放过了他,便见着一个踉跄身影急匆匆的从苏寒身边逃跑。
苏寒当然知道这家伙是这里本地人,对环境的熟悉远甚于他。
但一来他没办法将暗招的事情告诉一个本应该死了的家伙,从一开始,苏寒就没有完全相信他,没有杀他,只是没有必要。
二来则是因为即使苏寒相信他,却也不能和他商议,剑痴所说,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去做,任何假借他人之手,都会引起锁妖塔所噬,便无法再找到。
因为这些奇怪的条件,苏寒也是无奈。
绞白回到自己地盘,心中还是一阵后怕,虽然不死,可死亡时的痛苦确实要由自己去经历,这种痛苦尝试一次就绝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
没有从苏寒手中得到什么好处,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不过就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已。
靠在地上,用捡来的石头做的枕头,抬头便看着四层的顶。
那是一片空灵,旷远,深邃的黑。
似乎只是注视着这一切,便有一种坠入深渊的失重感。
但绞白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别人警告他不能去注视顶上的黑暗,会失魂离魄的,他却毫不在意,而事实上,他并没有发生那些警告的麻烦。
这也不是别人为了吓唬他,绞白也确实见到过有人因此而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那个特殊的人,无论怎么注视着那里,他只能感到轻灵,浮动的喜悦。
正看着,突然好像有什么正在那黑暗中闪烁。
“那是什么?”
绞白惊疑的起身,想要看的清楚,可那距离不是站起身便能拉近的。
但不用绞白去靠近,那光亮自己便靠了过来。
似乎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绞白终于反应过来,不管那是个什么,这要是砸下来,自己恐怕也被这东西给砸死。
无数种死法里,砸死这种选择同样不被绞白喜欢。
他飞快的跑了起来,背对着巨大的火球,可好像不论他跑的什么地方,巨大火球砸落的地方都是他。
虽然心中害怕,但也只能是一个劲的跑着。
这般奇异的变化当然也引起了苏寒的注意,他看过去,也无法理解。
很快,火球落下,在落地之后炸开,飞散的火焰从那爆炸中心飞到了几千米远,更是如同四散的流星在天空划过。
绞白讷讷望着就在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死,可离死也差不多。
并不在中心,可在火球炸开的一瞬间, 他就在离它几米的位置。
炸开的火焰冲击在他的身上,烈焰,高温在一瞬间将他的身体打的支离破碎,在一瞬间燃烧之后,残肢也化作灰烬,带在身上的那些法器居然也没有一件能够抗住这等冲击,全部融化成熔浆一样的东西。
苏寒像是看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绚丽而烂漫。
但再如何美丽的烟花也都谢落的时候,当最后一点火光在天边寂灭, 这一场诡异的表演便彻底的结束。
苏寒来到爆炸的地方,到处看看,希望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地表是被砸出来已经焦黑的塔面,在承受了这样的攻击之后,却还能安然,苏寒不只是一次去疑惑这锁妖塔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一片火红如榴花的羽毛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想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便是这根羽毛引起。
缓缓靠近,并无异常,周围也在慢慢冷却,鲜艳的羽瓣在根部带着些许的绒毛,在那里微微晃动,仿佛才从它主人的身体上脱落。
苏寒试着将它拿起,触手温暖,舒服的刚刚好是那种不烫手,也不冰冷。
若不去在意刚才的事情,这便好像是一根极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