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寒从乘风阁离开,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和相聚的好友一样。
可看着放在乾坤戒中那两件用特殊封印的盒子装起来的禅宗密卷和寒山晨钟,还是让苏寒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哪里有问题,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没发现就没发现吧,反正苏寒也不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想走的话,有谁可以把自己留下来。
而在苏寒离开之后的乘风阁。
在刚才的那间房间的一侧的偏房,魑师傅推开了门走出来。
“怎样,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魑师傅坐在陆机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淡淡的问道。
陆机摇摇头,虽然和苏寒在一起聊了一个时辰,但他却无法真正摸清楚苏寒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可以确定苏寒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便连这个名字也是假的,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两人只是陌生人。
可真正去细细的思考一下便能够察觉到,这还是有些问题。
既然是陌生人,那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而做到如苏寒这样的,只有在双方是敌对的才是,或者那就是苏寒是个极端排斥他人的怪人。
一同交流下来,陆机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很难厘定对方的态度,我甚至不敢确定对方的性格到底是谨慎还是粗放,只有一种感觉,他在提防着我们。这种提防不是对于陌生人的地方,而是对待敌人的提防,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很亲近,是那种很容易相处的类型。”
魑师傅静静的听着,等到陆机说完,他也放下杯子。
“那你觉得他是来找炼妖剑吗?”
“不像。”
“为何?从头到尾,你却没有问过任何关于炼妖剑的事情,连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敢确信,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却如此肯定。”
而陆机再次肯定道:“虽然我没有直接问他是否关于炼妖剑的事情,但是他来乘风阁的目的,却是让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为了炼妖剑。”
“这是为何?”
“师傅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陆机稍稍疑惑的问道,但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师傅考验我的话,那我也就说说自己的想法。”
魑师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满意的看着陆机。
“这人来到这里,不论是什么,必然是有所求,不为了买东西,便是为了求的什么的情报。而最近关于炼妖剑的消息早是漫天飞,他即使是来寻求情报,也不可能是关于炼妖剑的。”
“他不是要走了两件东西吗?那两件东西可是十分罕见,便是乘风阁也找了许久,才从库房之中找到,这般重要的东西,难道你不认为他是自己需要吗?”
陆机笑道:“师傅这样问可是有些小看我了,如果那位韩素真的是为了这两件东西,那么当我问他是否要确认一下的时候,他却如此信任我们不会作假。
如果我没有看出他隐藏在表层之下真实,我或许还会感动一下,但既然知道他在提防着我们,那么他没有去确认,就可以确信这两样东西虽然十分珍贵,却并不是他所求。”
魑师傅也是点点头:“确实有理,而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到。”
陆机也是微微愣住,他觉得自己已经想的足够的细了,自然不可能还有什么会遗漏的,不过既然是魑师傅所说,他便恭敬的请教道:“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指教。”
“这两件东西一件是禅宗密卷,一件事寒山晨钟。似乎这两件东西是有所关联的,可是世人不知道,这两件东西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件事务。”
陆机知道这两件物品都与一个强大而后来灭绝的宗门有关,他记得那宗门似乎叫作欢喜宗,该宗门修行的法门不受拘束,所以甚至在宗门里还能够见到一些魔修存在,也正是因为这种无拘无束,为日后欢喜宗的覆灭埋下了恶果。
“你或许知道这两件东西是出自同一宗门,听名字也应该都和佛家有关,但你不知道的却是这是两种不同的修行法门,那禅宗密卷是一位修行双修之法的修士所写,而寒山晨钟是一件需要佛门正气的法器。”
陆机也是大受启发,忙谢道:“谢过师傅提点,我本以为自己看出了这两件东西并不是对方所需,所以也就没有太多在意,但是现在看来,对方能够编纂出这两件稀罕之物,也就说明他必然知道欢喜宗的事情,而这种密辛,只有一些大宗门或者大家族才能知晓明白。
但是他却不清楚这其中关联,还是依旧说出来,依照他那谨慎的性格来说,他并不担心我们知道这一切,他是故意的。”
“孺子可教,只一点拨,便能想的明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教训之后,魑师傅还是宽慰了句,毕竟陆机现在这个年纪,过多的打压会让他失去信心,而自信一旦失去,想要再找回来可就难上很多。
“弟子还是有自知之明,这天下事情,总不可能事事皆知,只有不断学习下去才是正道。”
陆机谦虚了一句,随即又说道:“而再说回刚才的那人,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敌视我陆家,现在看来,他还很自信,而这世上能够自信对付我陆家,却还敌视的人,虽然存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