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仔细想了想,刚才那声低吼声就在自己的前方不远,那里肯定是不敢过去的,虽然没有看到,可只是听着声音,便也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了的。
那就只有其他三个方向。
想了想,拖着身子朝着身后走去。
这一路走的很慢,一来担心脚下的路,二来也是怕白雾中会不会突然跳出一些什么,但走了大概百米,也还都是无事发生,总算才有些慰藉。
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步伐,急忙靠向在身旁的一棵并不敢高大的树干上,竖起耳朵,听着那脚步声的方向。
心中是既是惊惧也带有些期待,直到他看到了原本茫然的雾气里亮起的光芒。
白色中,是一个穿着长长的红衣女人,赤裸着双足,正一步步的在白雾里漫步。
她走的不快,面色平静,而且容貌是他看过的许多女人无法比拟的美丽容颜,仿佛故事中所描绘的仙子一样。
可正看的有些呆了,红衣女人偏过头来,朝他看来,顿时让他心跳快了许多,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但红衣女人只是对他莞尔一笑,便不再理会,继续朝前方走去,似乎是要去到什么地方。
很快,红衣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深处,而一同消散的好像还有身旁的浓密雾气。
一棵棵粗壮的树干渐渐清晰,远处的天空也明朗,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天黑了。
如此算了算时间,他已经被困在迷雾中至少三个时辰。
而解除了这片空间的压抑,身体的疲惫和饥饿也是瞬间传了回来,不过就算雾气消散,也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忍受着这些身体的不适,有些艰难的找准了回去的方向。
再度经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是赶了回去,这个时候,彻底没有支撑的力气,倒在了鹿府的牌匾之下。
好在有下人发现了他,将他给带回去,修整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第二天的傍晚才终于醒过来。
醒来之后的饥饿让他立即让下人给他找了些吃的。
好不容易吃了些糕点,还噎住了几次,才感觉自己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可是刚刚已经问过有没有人过来看过他,得到的却是摇摇头,他苦笑一声,自嘲自己是想的太多,本来他的死活也没有人会去理会就是了。
不过这种低沉的情绪很快被自己抛却,一直以来也是习惯了,但稍稍洗漱整理了一番后,还是要去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父亲汇报,毕竟是发生在镇子外面不远的地方,一切的不寻常或许就隐藏了什么危机。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也是请最好的绣工绣的样式,他其实挺喜欢这种衣服,也是收了十几件在柜子里。
想了想,如果不是现在的地位,他又怎么可能拥有这些,既然如此,他还要奢求什么。
取出一套新的,让仆人服侍着穿好,这便又重新恢复成那种俊朗,风度的公子哥。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很是满意的走出了房间。
很快来到那件封闭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敲敲门,但里面并没有传来让他进去的回话,他也只能站在门口等待。
但站了没一会儿,他听到了一些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里面有客人吗?
他也不好开门,父亲的规矩,如果不得允许闯入的话,后果很严重,即使是他这个儿子,也不会有半点留情,甚至是打死了,也换不来任何的犹豫。
他退开了,找到守在这边厢房的下人。
“今日里有人过来吗?”
那呆滞的下人摇摇头。
这些行尸走肉的家伙,虽然总是一副傻傻的模样,可却很听话,也不会说什么谎。
可明明他听到了声音,父亲是不会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的。
他想了想,再次问道:“那昨天我离开之后呢?”
本也只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但没想到真的就点了头。
可这样说起来,对方进去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要这么久。
就算跟在父亲身边已经很久,可对于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半点头绪。
“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只好再次问道。
“是个女人。”
“女人?”这就更加奇怪了。
一个过夜的女人,或许可以让人联想到一些床上的事情,可他知道,父亲自从修行了那功法,再已经无法做了,那一个女人在里面待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这可真的让人感到疑惑。
隐隐的还是会有些担心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想要进去,却也还是没有敢这么做,只是在外面等着。
里面隐隐的交谈声还在,但却听不清楚具体在谈论些什么,而他在过来一个时辰之后,再次敲了敲门,却依旧没有回应。
就算是如此担心了,却也还是没有做出什么。
到了快要到午夜的时候,他还是去敲了敲门,不过结果还是一样。
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许久,他还是退了出去,并没有直接推开门去查看里面的情况。
等明天再看看吧,如果依旧是这样,就算冒着被父亲惩罚的风险,他也要闯入了。
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