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炉的包子哟~客观要来一个吗?”街道旁的店主朝路人吆喝着,包子散发的香甜就像无形的手勾引着旁人一步一步走向这里。
窄小的街道两旁坐满了商户,都是推着车挎着篮儿,费尽心思地想把货物清空。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充满了许多的嘈杂声好不热闹。
其中有一辆马车穿过人群,坐在车前头的是个女人,她熟练地呵斥着旁人让路,也熟练地挥动手中的鞭子,让马儿快速穿过。
“欸?这人是干嘛的?”“怎么是个女人来拉车?有点不像话。”“这车里面藏的啥宝贝啊,有必要那么急急忙忙的离开吗?”
路人和商户看着那辆车子不免有些议论,那驾车的女人也没有理会,继续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
忽然,风从东边刮来。马车的窗口没有关紧,帘子被风带动在空中飞舞着,狭小的缝隙暴露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女人躺在马车中间,黑色长发被她压在身下,身上穿着的灰色长袍有些许的地方被镖划烂。红色的鲜血就像花儿一样,浸透了她胸前的衣襟悄然绽放。
一滴滴水珠在额上密布开来,她用力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疼痛让她用力蜷缩着身子。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挡住她的美,苍白、疼痛和鲜血似乎把她的美勾勒到了极致。
腰间挂着的叶府玉佩,在马车的晃动下暴露出来,由此可以得知,这个人就是失踪的铭阳。
“吁~”马车驶入茶馆的后院停了下来,女人扔下手里的皮鞭,回到马车里把她从车上拖下来。
“怎么了?这是?”一个跑堂的顺路经过,刚想停下来询问情况,却不料被那女人给凶走了。
“看什么看,滚一边儿去,好好的去忙你的事。”
“啧”他砸了一下嘴,虽心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从后院里找到自己的东西提起就走。
女人用力地拖着她上楼,后院也没再有人过来。
“真费劲儿,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添堵了。”她一边要用劲儿的拖着她,另一边还要用力的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掉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早知道就让那跑堂的过来把她拖上去,我真是有病,连这都没想到。”
踏稳最后一个阶梯,来到距离楼梯口比较近的厢房,她一脚把门踹开。
“嘭”门顺着重力朝着两边拍打,她走进去把她扔到床上,就瘫坐在床边猛喘粗气,用力平息自己体内的混乱。
“老娘真难,这把人带过来了,还要请人去给她看病,TnNd,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待她离去后约有两刻,床上的人醒了。铭阳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锈色的床顶,又慢慢抬起沉重的手,眼前的场景飘忽不定。
小染现在安全了吗?这是在哪儿?我都经历了什么?带着这些疑问,她用力从床上爬起来,两只手摇摇晃晃的搭在床旁的木柱上,她用力咬着下唇,狰狞的从床上下来。
可那直打颤的双腿终是敌不过沉重的身子,顺着地面重重地倒下。
我……这是要死了吗?本就平淡的双眼里似乎涌起了一层雾。好不甘心啊,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说好要陪着她(小梦)走下去的,我是不是要违背这个承诺了?……再见,这个世界。
想到这儿,她又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上半身缠了许多白布,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还是被人拖回那个床上。
“是谁……救了我?”因为身体的受损,嗓子发音有点难,说话的声音很小。
“还能有谁,是我救了你。”那女人换了身衣服,穿着一件华丽且暴露的襟裙,手里拿着杆长烟筒,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
脸上画着浓妆,狭长的丹凤眼就像狐狸的眼睛,能把人的魂勾走。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跟她的外貌有些不相匹配。
手腕上、脖子上挂着珠宝,头上也插了不少金子做的凤簪,白皙的大腿上有朵黑色的花。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朵花下,似乎藏了一个字,但至于是什么字,就只能给人留个悬念。
“你是谁?”铭阳用力地张开嗓子,想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却不料,她一用劲儿说话,从嗓子眼里就会冒出一些血腥味。于是,她抵不住这种浓烈的味道,费力的咳了起来。
“你呀,还是劝你少说点话吧。老老实实的养病,等你身子骨好些了的时候,有想问我的事儿可以再开口,现在就闭嘴少说点话儿”她轻轻地抽着烟,又站起身走到窗边,熟练地把嘴里的烟呼出。
“我呀,是这儿附近的老板,这里是个茶馆,对面是座青楼,旁边的酒馆也都是我的。你要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肯定是因为你的容貌啊。”说到这儿,她看着铭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等你身子骨好些了,我自会给你安排事情去做。对了,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劝你尽量不要动这个歪念头。毕竟,你一身的功夫,现在的我想废就能轻易地废掉。你要是想和我鱼死网破,我也会奉陪到底,只是最后得罪我的这个果子,你要自己承受。”
说完,她笑了笑,像个水蛇一样,一扭一扭地离开那间屋子,只剩下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