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你应该知道彩虹有七种颜色吧,分别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同样的,印着黑色蝙蝠的手帕也有着这七种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不同的等级,其中以红色为最高,紫色为最低,象征了其拥有者在组织中的等级。”
“组织?”我疑惑道。
“是的,组织,为了方便记忆,我把它叫做黑蝙蝠组织。经由我的调查,发现它是一个成员遍布整个维塞岛的黑道组织,从事贩毒、军火等一系列违法的生意。”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存在这么大的非法组织,政府早就……”贾铭哲的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你怕是忘了我们维塞岛的国体了,各省之间保持法律、政策的相互独立,这简直是一张给那些跨省黑道集团成长的温床!加上它如今已然发展到非暴力不可遏制的地步,政府之间才默声地承认它的存在,以求自保和发展。”贾铭哲解释道,“难以想象吧?所以这就是我之前犹豫是否告诉你的原因,毕竟它将彻底颠覆一个人的三观。”
“可……可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相关的信息呢,也没在生活中见过有人带着黑蝙蝠手帕?”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一种正与邪的默契,当一个社会的正反两面达到某种平衡时,那么他们都将会顾忌彼此的得失,在各自的野心彻底膨胀之前,都会克制自己的行动,以免招致不合时宜的斗争。黑蝙蝠组织大多活动于两省之际,同时也出于避免己省人士成为组织的一员,所以各政府之间才会一致保持对黑蝙蝠组织的信息截断,以防组织借机扩大自己的宣传。”
“明白了,”我点点头,“那照你这个意思,我之前看到的拥有手帕的那些人都是黑蝙蝠组织渗透进来的人咯?”
“是的,最近组织似乎有大动作,正在逐渐扩大自己的影响圈,我猜测可能和卡伦县上半年抓住的一个叫晁庄的毒枭有关。也许是因为他的落网导致组织的某条资金链产生了缺口,他们才临时加派了进驻卡伦的人员。而你所说的紫黑色和蓝色的手帕,则分别代表了靛和蓝等级的组织成员。”
“江程公司的老板袁安是靛级,临海山上的杜樊是蓝级,诶,那你手里的绿级,该不会是……”
“不不不,那并不是烟火案的凶手的,否则犯人在袭击完我之后应该直接把它拿走才对。我是在那天傍晚回酒店的时候,在房间的门口捡到它的。当时它就整洁地摆在我的鞋柜旁,还用水在地板上画了‘安吉村石桥’五个字。考虑到水渍未干,人未走远,我这才火急火燎地下楼往安吉村赶的。只不过不幸被你不巧带来的烟火案凶手逮住,遭了顿毒打。”
“这……这你能怪谁呢?谁让你最近一直在网络上带三年前的节奏,雷区蹦迪、引火烧身的呢?”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哈哈,确实,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实在太过于戾气,四处拉战骂人并不是正确的追星方式,那只不过是一种带着群众面具的自我消遣罢了,”贾铭哲感叹道,“话说回来,我应该是调查得太过于激进从而引起组织成员的注意了,这次事件过后,今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继续深入了。杨轩,我希望你能接替我调查下去,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侦探新星,帮助卡伦的人们度过接下来要面临的灾难。”
“我?为什么是我呢?哦对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这点还没有解释呢?”
“这还需要解释吗?答案当然是因为我之前就见过你,并且知道你这几天要来安诺姆呀。”贾铭哲笑着回答道,“‘二十九号为一位住在道尔镇的老太太找猫’这个线索你应该也从安诺姆的警方那儿听说了吧?没错,那天正好是你去解决江程公司密室杀人案的日子。我因为委托以及看到了报纸上张贴的拍到了靛色手帕的照片的关系,正好当时也在道尔镇附近活动。看到了你接触案件,并且之后悬案很快就告破了,我当然就对你分外留意了。再加上之后蓝色手帕出现,不可能犯罪的手法被你破解,我便下定了与你接触的决心,来试探你对黑蝙蝠组织的掌握情况。”
“哦,所以你会知道我这几天要来安诺姆,敢情是像那些狗皮膏药似的记者们一样,蹲在我叔叔的事务所附近的是吧?”我恍然大悟。
“那当然啦,蹲人可是做侦探的必学技能。不过我可比那些狗皮膏药们聪明多了,结合你爆火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围满人的事务所里溜出来,去临海山解决一个不可能犯罪,我便推理出了你‘密室逃脱’的手法,所以早早便在事务所后面的公寓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