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是一年新春来到。当尤里安在家中,和卡西奥佩亚她们吃完晚饭后,迟来的军官终于送来了迟到的指令。 由帝国最高指挥部下达的出征命令上明确写就,于去年新组建的血色之刃战团将全员开拔,不日启程去往艾欧尼亚参战。 看着这封同时加盖了大统领御印、诺克萨斯之手玺绶和‘无面者’印章的最高军令,早先便得到过消息的尤里安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睨了一眼,就越过卡西奥佩亚,将莎草纸递给了一旁勾着脑袋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芮尔。 芮尔接过了御令,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拍着大腿大叫到:“终于来了,再等下去我都要生锈了!”一旁,加布里埃尔面带微笑动起勺子,为已经空碗的芮尔添了一碗热汤,然后轻声问道:“将军,明明去年就有消息了,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下达确切的指令?”一旁的卡西奥佩亚开口道:“当然还是为了消磨一下杜廓尔的脾气了,那位将军呀...本事不大可是心却不小。明明已经是海军上将兼远征军统帅,却还想要更进一步,向帝国狮子大开口。这种事情,自然是任谁都无法接受下来了。”轻笑了两声,看到一边的尤里安业已空碗,卡西奥佩亚伸手想要去拿汤勺却被尤里安制止了,便坐在位置上有些嗔怪道:“只是呀,这命令来的却不怎么是时候。明明昨天才刚过了新年,大后天却就要领兵出征,这样的时节与天气,看来我要为尤里安多备些冬装了。” “女士,艾欧尼亚气候温和,冬装或许用不上哦?” “是嘛?那你给我说说,需要准备些什么......”饭桌上,主导着话题的卡西奥佩亚很快便与加布里、芮尔等人聊上了天,而桌上另外的几个位置,索菲亚、红刀两人却是与尤里安一般默默咀嚼着食物,完全没有掺和进谈话的想法。 ————这样的画面,最近的几个月来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作为未来的战友兼上下级,尤里安在确立了战团指挥系统以后,就把这些人拉来了杜克卡奥堡,目的自然是为了认识一下增进感情。 可是,沉默的人不管是几个月依旧是沉默着,在这张餐桌上,除却卡西奥佩亚与芮尔外,其余的人一个二个都是闷葫芦,这晚餐的氛围,也就在这样有一搭没一句的境况下时不时的进行着,感情增进了没有暂且不提,熟悉倒是都熟悉了。 一旁,自己动手添了一碗的尤里安没有吱声,但是他却知道,卡西奥佩亚并没有将答桉说完全。 为什么明明是去年就已经透露了风声的出征行动,一直到翻了一年才真正施行? 一方面,自然是如卡西奥佩亚所言为了消磨一下杜廓尔的锐气。这位上将军,在隔着一汪大海的千岛之国,可是有过一段风光的时候,那还是去年达克威尔刚被推翻不久,那个时候南有叛乱北有入侵,帝国根基动摇危如累卵,精准捕捉到了时运的杜廓尔因此大开狮口向帝国要钱要粮要兵,同时还想一步登天入主皇宫,即便不能坐上那尊御座,也要在权力的中心搏击浪潮。 面对那种局面,新生的政权尽管愤怒,可是为了全局依旧还是答应了前面的一半,也就是钱粮兵,在帝国内部战乱未休的时候,依旧还是向艾欧尼亚投送了两支满编的战团用以示好。 本以为,这样即便不能拉拢住杜廓尔,也能暂缓他张口的时机,可就连身在不朽堡垒的斯维因也没想到,杜廓尔的野心是如此的大,而他的本事又是如此的拉跨。 在得到既定的援助后,杜廓尔依旧没有停止下张口讨要的脚步,非但如此,还更加过分,几番书信来往中,言语愈发危险一度令三巨头中的两人都无法接受。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即将‘撕破脸’的关键时刻,改变这一切的却不是隔海的双方,而是初生之土上的本地人————艾欧尼亚联军。 新得两万援兵的杜廓尔野心随之暴涨,他谋定了一个泼天的大计划:拟定复制斯维因曾经做过却失败的事情,妄图以大军攻下艾欧尼亚人的圣城普雷西典,以此来逼迫斯维因政府让步,可是,他的计划却没有成功,甚至可以用史无前例的失败来形容。 数万大军,精心谋划掩藏许久的调度,却不知一切早就落到了艾欧尼亚人的眼里————在失去了‘刀锋之影’后,远征军中便没有了足以抗衡易的存在,这位来去如风的年轻剑圣,趁着夜色大胆的潜入了杜廓尔的统帅大营,在那里获得了杜廓尔准备攻打普雷西典的计划。 在返回联军本部与一众联军高层商议后,艾欧尼亚人便将计就计,明面上假装不知晓将部队频繁调离圣城,伪装出守备空虚的模样,一面却在夜晚又将军队调回,同时,以易为首的一支艾欧尼亚精兵被暗中布置在了一处河沟旁的洼沼地里,等到诺克萨斯人攻城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从后方突然杀出,城中埋伏的部队在此时也一齐冲出,两相夹击之下,毫无防备的诺克萨斯人在普雷西典城下进退两难,数万大军被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