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奥格莎从房间里出来,趿着步子,沿着旋梯下到一楼,一眼便看到了餐桌旁的景象,不禁挑了挑眉毛,
“拉克珊娜,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餐桌旁,拉克丝端正的坐着,一手拿刀,一手拿叉,专注的对付着餐盘里的食物,而她身后不远处,兰伯静静的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拉克丝。
听到奥格莎的话,拉克丝瞥了一眼站在旋梯扶手旁的母亲,口中飞速的咀嚼着。
一旁的兰伯慈爱的看了眼拉克丝,转头看向奥格莎,开口道:“夫人,拉克珊娜小姐今天起的可是比我要早呢,一起来就喊着饿了饿了,要用早餐。”
“呦?”奥格莎微微一笑,迈着步子走到近前,调侃似的看着拉克丝道:“赖床少女早上也有饿的时候?兰伯麻烦你出门看一看,今天是不是阴天看不见太阳。”
兰伯笑了笑,知道这是奥格莎的调侃,不过还是会意的离去,转进了厨房。
而这时,将口中食物咽下的拉克丝,端起了一旁的牛奶,猛地灌了一口,放下杯子,舒服的舒了一口气,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向奥格莎道:“不用看了,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看着母亲玩味的眼神,拉克丝有些不好意思的鼓了鼓脸蛋儿,略带不满的抗议道:“妈妈!我才不是赖床少女呢!我只是偶尔,偶尔!”
拉克丝的抗议却只得到了奥格莎的嘲笑:“是吗?我可不觉得书本,衣服,还有袜子都能随便丢在地上的女孩说的话是真的。”
“妈妈!”拉克丝脸蛋儿微微发烫,知道她是在调侃那天进到自己屋里看到的情况,红着脸皱着鼻子仰着头不满的晃了晃身子,撒娇似的叫喊让奥格莎笑了起来,
而这时,兰伯也端着两个餐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它们放到了拉克丝对面的桌上,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旁。
“麻烦您了。”奥格莎冲兰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致意,拢了拢衣摆,优雅坐到了拉克丝的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随意的问道:“昨夜睡的怎么样?”
拉克丝的脸蛋儿还有些红晕,听到母亲的问话,眼神飘忽了一下,拿着餐刀装出切食物的样子,低着头应道:“还行。”
“哦。”奥格莎也只是随便问了一问,没有想太多,上下打量了一番拉克丝,拿起了刀叉,可是就在用餐前,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了刀叉,开口问道:“哦对了,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低着头的拉克丝心里一突,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握着餐刀的手微微抖了抖,食物被她切歪了,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拉克丝努力的定了定神,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抬起头,看向奥格莎道:“动静?妈妈你是指的什么?”
奥格莎看着拉克丝,不疑有他,抬手在发间撩了下,回想着昨夜的事儿,回答道:“嗯...就是...就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这一次,拉克丝再开口时,语调就平静了许多,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我睡的很熟没有听到,妈妈你是指的什么?”
“唔...”奥格莎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就是昨晚,我睡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动静醒了过来,动静好像是从一楼传出的,可是我下楼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妈妈!”“夫人?”
拉克丝与兰伯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让奥格莎清醒了过来。
看着拉克丝有些关切的神情,奥格莎轻轻摇头,失笑开口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拉克丝抿了抿嘴唇,知道母亲没有发现昨夜的事情来,心里松了口气,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难道是进了小偷吗?”
奥格莎笑了起来,“拉克珊娜,这里是冕卫庄园,怎么会有小偷敢来这里偷盗呢?”
奥格莎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确实,身为冕卫家族现任族长皮特冕卫的妻子,她深知冕卫这个名字有多么大的能量,数百年的发展,让家族的触角遍及德玛西亚的每一处角落,王国内任何的风吹草动,只要传到了王都,那么冕卫家绝对不会是第三个知道的。
按理说冕卫家这样的豪门贵族会被当权者所忌惮,但是不得不说,任何一个经历过数代传承还能长盛不衰的家族都有它兴盛的道理,冕卫家的每一代继承人,都在王国内有巨大的威望,他们或是当过将军,或是当过内政大臣,又或者有令人熟知的功绩。
巨大的功勋,德玛西亚人民的讴歌与称颂,这些都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保护伞。
而冕卫家,比起那些一般贵族豪门来,更低调,也更聪明。
所以他们才能历经数百年,仍然屹立不倒,被人民称为王冠的守护者。
这样的家族,不论在上还是在下,都有巨大的人望,又怎么会有不开眼的盗贼,来这里打秋风呢?
拉克丝想了想,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
“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吧!”
奥格莎眯着眼睛,半晌后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兰伯开口道:“不过这事儿不能就这样过去,越是骄傲自满,就越容易因为疏忽大意而被人找到可趁之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