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儿子。”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化霖的心一悸。
几分钟之前,在一个陌生、幽暗房间里,化霖慢慢从昏迷中恢复知觉。
他开始摸索,但两只手都被锁住了,另一端似乎锁在像床头的东西上,枕头和身下的被褥很柔软,丝质的感觉带着淡淡的柔顺剂的清香,化霖有点困惑,他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但似乎这样的环境又不像一般的绑匪会呆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幽灵从他身体里冒出来。幽灵的脸色戚戚,目光哀怨。没错,是一个幽灵。
不由分说地噼里啪啦说了一顿:“我的身体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父母,他们年龄大了,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如果做不到,我饶不了你。”
此时化霖也恍惚间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早就是已死之人。
看着这一系列行云流水、不带打岔的操作,作为沉浸网文多年的扑街作家,化霖当然瞬间明悟,这是命运让我是重生报仇、惩戒坏人、扮猪吃虎、装逼打脸、智商碾压、绝境逃脱、极限反杀、永不屈服、力挽狂澜、最终抱得美人归。
首先先弄清楚这幽灵是怎么死的。
“没问题。你有什么冤屈,速速道来,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化霖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
他诧异的看着化霖,似乎没想得到化霖怎么上道。但听了后半句。他连忙摆摆手,慌张不安、飞快地接话说:“不不用了,你做不到的。不是,我是说你不用,什么都不用做,没什么人害我。”
不用问“元芳你怎么看”,都能知道这事不简单。
更悲催的是,最后那幽灵什么也不肯多说两句,只不停磕头。磕完就炸成了烟花。
化霖:……
好像被坑了。
看着半空中那绚丽多彩的烟花,化霖直骂天
悄悄的你走了,
正如你悄悄的来,
你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心想:走得真潇洒,留我给你擦屁股。不过你这消失方式到挺无公害无污染的。唉,大兄弟,下辈子争取的做个好人吧,活久点吧。
化霖正为现在怎么办发愁时,“咔嗒”,一声门锁响,让化霖腾地浑身紧绷,立刻装睡。
从门外走进一个人,脚步声有点重。
接近床头,来人掀起盖在化霖额上的被子。
听声音是一个嘴碎的中年妇女。
一双如磨砂石的双手来回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很粗糙,但很温暖、熟悉。
她在碎碎叨叨念着什么。好像是一位慈祥的老母亲在对自己疼爱的但又不成器的孩子的念叨。
这就是他的妈妈吗?真温柔啊!
“二子,怎么那么不听话。”熟悉的时候妈妈牌责备,灌进他的耳朵里。
看来的确是他的母亲来看他了。你有一个这么好的父母,他们这么关心你。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照顾你父母的,才不枉你给我这样一个健康的身体。化霖还没细细想着为他的父母办保险包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就被打断了。
华妈妈摸到一个地方时,动作停了,随后呆立了几分钟。
然后就有了开始一幕。
不是吧,刚顶替人儿子没多会就被发现了。
应该是我幻听了,化霖安慰自己。
对没错,表面继续镇定自若,保持睡觉的样子。但接着她又咬牙切齿说道:“这身体不属于你,给你准备了一顿丰厚的午饭,等你醒过来,吃好喝好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后桀桀笑道。
听到化妈妈的话,化霖隔在被子下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像提前得了帕金森。
难道就摸几下?她就是知道我不是他儿子吗?只能说母子连心吗?化霖苦笑着想。
世上有一种爱,它博大无私;人间有一种情,它庄严神圣。它使我魂牵梦...那就是母爱啊!
此时,化霖像极了要被容嬷嬷扎针的紫薇。孤独无助。脑海里瞬间飘过过无数个不疼又好看的自杀方法。
这是断头饭啊!那个世界的他啊,看来我不用照顾你的父母了,他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化霖心里泪流满面想道。
“你要是现在醒了,我就立刻用鸡毛掸子揍得你哭天喊地。让你好好记住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好好反省自己做的事,是个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刚想起身跪地认错,求得原谅的化霖立刻一动不动。
要不,立刻逃。对,先逃走。化霖能被这个想法蠢哭了,这就像在小学跟人打架输了,怕被报复,心里想转校一样,哪有那么容易!
走没钱,不走被揭穿被火烧被研究,怎么办?怎么走?化霖犯选择困难症,就这么着犹豫着犹豫着原主的爹来了。
但随之而来的严父化爸,更是让化霖坚定了么逃跑的决心。
“算了,让他睡个好觉,他也不剩多长时间了。我们先去小厨房给他弄饭,让他吃好喝好。等到那个时间到了,做完该做的事。挑个好日子,把他送走。他怎么样也跟咱没关系了?”化爸安慰化妈道。
谢谢化爸的暂时不杀之恩。
化霖在他们走路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