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这倒的确。
席九眯了下眼,“看在你妈的汤以及你还有点价值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
沈悸眼底闪过细碎的笑意,擦干净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个银色的手环,递给胥苍,“这个是我做的抑制环,比你原先手上戴的那两个要方便美观。”
银环就像手镯,表面上细密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内部科技很高。
胥苍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卷起两个衣袖。
精瘦到骨骼凸起的两个腕间,两个银环静戴。
不是从f洲戴回来的那对。
是新的。
“不好意思啊,”沙发上,席九抻了下腿,坐姿恣意,笑的吊儿郎当,尾音拉长,“剥夺了你向我三哥献殷勤的机会。”
沈悸:“……”
他慢悠悠看了眼席九,还是把银环放在胥苍身前桌上,面不改色,“正好,换着戴。”
以为真是手镯啊,还换着戴?
但胥苍看他一眼,竟然收下了。
席九没好气。
“小妹,都在呢,”席泽突然又从门外跳进来,“沈狗你怎么也在这?”
他那嘴里从小就说不出好话。
从他出精神病院后,那副端着的长辈语气口吻,问他怎么还没死就能看出来。
沈悸早习惯了,根本不跟他这心智不全的人计较,望向席九,“什么时候出发?”
席九思索片刻,“后天。”
她想留一天,陪陪席琼枝。
“行。”沈悸点头,“那我先回去准备。”
“诶?”看沈悸走了,席泽好奇问席九,“他刚才说出发去哪啊,南极洲吗?”
席九掀开眼皮看他,没回答这个问题,下巴朝着那鲨鱼在游的室内生态鱼缸,“席礼装这个的时候,你知道吧?”
“知道啊。”席泽下意识点头,笑的神采飞扬,“我跟老七说你喜欢凶残的东西,他特地从f洲给你运回来的,还有几条鳄鱼放屋里不好,在北边小花园湖里呢,怎么样,喜不喜欢?”
“……”
席九把最后一瓣橘子塞嘴里,拍着手起身,对着胥苍一笑,“三哥,我出去解决点事。”
然后。
她走到席泽身边,胳膊往他脖子上一勾,把人带到走廊。
很快,有声音传来。
“妹妹你干什么……啊!”
“我让你鲨鱼,鳄鱼!”
“你看我够不够凶残?!”
“你们兄弟几个也被沈悸那狗东西传染了是吧,个个也都多少有点大小病?”
“小妹饶命!我错了!”
“我救你干嘛,就一直让你精神病下去!”
听声都很凶残。
屋里的胥苍:“……”
他印象里,认识的小妹,调皮可爱又乖巧,现在这……
看来,是他们不在后,她一人承受了太大压力。
画面更凶残。
还没走远,在电梯门口站着的沈悸:“……”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刚才走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