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席九啊,”已经远离了席家庄园,于贺骞把玩着海棠,叹了一声:“怎么就活的这么顽强呢。”
闻青时沉声道:“早晚,她都得死。”
沈悸没再说话,躺下,阖上了眼睛。
哧——
就在这时,车轮打了个滑。
闻青时下意识扶住沈悸。
于贺骞抓住椅背:“沈风你怎么开车的?”
“不是……”沈风放慢车速,侧了下头,“那个,我刚才……看见了席九……”
这是去机场的必经之路。
而这个路段,林立的都是一些大公司和写字楼。
就在左侧的路边。
那栋独栋的大厦上,挂着在白天也闪烁的霓虹灯牌。
写着[九度娱乐]四个大字。
穿着黑色大衣女生站在门口。
身形高挑,黑色长发如瀑般披散着。
肤色白到反光。
那一张脸,倾国倾城,如仙下凡。
双手抄在大衣兜里,两条腿细长笔直。
踩着黑色短靴。
气质出众,骨子里的矜贵。
又飒又酷还美。
三分飘渺,四分冷,剩下三分看不透。
而她身后,跟着两个女子。
一个穿着打扮很普通,神情略显小心翼翼的。
另外一个,长袖的纯白色裙子及脚裸,长发盘在脑后,额前两边各留着一绺卷刘海。
那张脸,不及席九,却也很漂亮。
但没有任何表情,气质清冷。
手里拿着把白色雨伞。
于贺骞眯眼:“左边那个是她的经纪人,右边那个,是她城堡里的女仆领头。”
席九从不低调。
他们也早就查的一干二净。
认识这张面孔。
每次想起席九城堡里,那些个个都盘正条顺又漂亮的妹子们,于贺骞都有些嫉妒!
他堂堂帝京于家大少爷,爱留恋花丛,都没这阵仗好吗?
“你们有没有觉得,”沈悸斜靠在椅背上,浓密卷翘的睫毛微扇,眺望着外头,眸子黑沉:“席九有些不一样了?”
席九以前那阵仗,所过之处,百米外的人,都知道她来了。
且,她酷爱粉色。
头发也是红的。
现在,竟然穿了一身黑,前不久的红发也变黑了。
于贺骞挑眉,“你之前不还说她可能是换口味了?”
闻青时冷笑:“她以为换个颜色就能改变她是灾星的事实吗?谁知道是不是在演我们?”
从那天医院里席九的表现,再到她真的写了退婚书。
还有今天变化。
说不上来哪不对。
但以前的席九,绝对不会有这种出尘的气质。
那就是个傻逼。
沈悸眯了眯眼,脚尖抬起踢了下于贺骞小腿:“人混进去了吗?”
于贺骞一张脸瞬间垮下来:“往席家塞个人很容易,可往席九的古堡塞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席家的仆人,都会经过层层筛选。
他们做的假身份,能混过。
但席九那城堡里,20个女仆,就算是孤儿,被领回来时,席琼枝也对他们做了调查。
甚至,跟其他仆人相比,要重好几倍。
简直层层过滤。
稍微有一点不确定的,就不会要。
且,他们基本是跟席九一起长大的。
这些年,城堡里就没换过人。
女仆也从没出来过。
他们别说塞人进去,就算化妆易容顶替都没办法。
于贺骞撇嘴:“也不知道席老太君到底想的什么,这么宝贝一个灾星祸害。”
命根子似地。
“那么麻烦干吗?”闻青时把沈悸身上毛毯拉了拉,拧着眉:“席琼枝活不了几年了,她没了,席九就会变成过街老鼠,她现在变不变,也跟我们无关。”
至于那百亩海棠重绽,肯定不过是巧合。
“也是,”沈悸敛回视线,眸光里藏着冰刺,恹恹无趣的道:“走吧。”
于贺骞恋恋不舍席九那张脸:“可惜了那张美人儿脸!”
沈悸又踢他一脚,桃花眼勾的清亮,不笑自惑,嗓音低沉:“老子这张脸不够你看吗?”
“够!当然够!”于贺骞盯着他那张俊美如妖的脸,一副痴相:“那悸爷啥时候给我睡一下?”
沈悸舔了下牙尖:“睡你……大爷。”
“我大爷死了,”于贺骞舔着脸凑上前,厚颜无耻:“要不我躺下,你睡我也行。”
“滚!”沈悸一巴掌盖他脸上,抬脚把人踹出去,没好气:“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别闹了。”闻青时把两人拉开,把掉落的毯子又给沈悸盖上,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老师今早打电话过来,说迦南学院半个月后开启招生,你之前不是说要去瞧瞧,我让老师留了名额,你去天文系还是材料系和医药系?”
“迦南学院?”于贺骞微愣,神色正经起来:“大夏那个神秘至极的迦南学院?”
闻青时点头,他是那里医药系的学生。
那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