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妙不久前才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满心满眼打好算盘瞒住在座的各位,谁知被小鹿一语捅破露腚。
“啊这……”她一时失语,陡然红了脸,和庄衍兮对视了一眼之后,在后者眼里果然看到了戏谑的意思——
你让我不要说,我闭嘴。
这人什么时候长出了颗坏心眼子?!岑妙妙恨不得抓地。
风铃已经双手抱于怀中,一脸审视地看了过来,原本她与杜思卿一样,对面前这位过于俊朗的道祖心中充满了尊敬崇拜。
如今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转,越发狐疑,有些怀疑面前这位老谋深算的皮相天才在勾引自家白兔小师妹。
于是伴随着长泽进食灵植补充真元的疯狂大嚼声,她支支吾吾地将关于庄衍兮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到后来岑妙妙的脸皮几乎要遭不住冒热气,逐渐语无伦次,好在庄衍兮最终接过了话头,向风铃与杜思卿说明了来龙去脉,最后还不忘补充道:“二位与我有渊源,又同是妙妙的师兄师姐,按从前称呼即可。”
哪儿敢呐?
在听到之前一直陪伴在岑妙妙身边的傀儡太岁即是庄衍兮时,风铃与杜思卿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被事实与真相冲击了的脑子久久不能回神。
“既然您这么说,”杜思卿细细回想了一遍,“难怪……太岁兄的境界当初给我的感觉瀚如烟海,原来是您的一片魂魄碎片,如此一来……”
杜思卿不由笑开,朝庄衍兮躬身,一揖到底,“多谢太岁兄当初指点剑意。”
风铃也回过神来,想起了缘何岑妙妙会在失去那个傀儡之后低迷好长一段时间。
难怪后劲那么大,敢情人家渊源比她这辈子的命还长。
“咳……”风铃立刻将师妹拉到一边,神色紧张,连口吻都调转了方向。
“那个,妙妙,我以前应该没做过什么折辱太岁的事儿吧?也没对傀儡动过粗吧?那个,你平日里与那位相处和睦么?”
说罢,风铃还不忘上下扫了岑妙妙一眼,“你平日嘴里说话没溜,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没有对人家动手动脚强抢民男霸王硬上弓吧……”
岑妙妙:“……”
不想再听“风言风语”的岑妙妙一把捂住了自家师姐滔滔不绝的嘴。
怎么?刚才不是还怀疑她被老东西诱骗了么?尽管不是她甜言蜜语强抢民男什么的,但她的的确确被诱骗了啊!
更别提风铃被她捂住了嘴,眼神里却是明晃晃的“啧,道祖这头好白菜怎么被你拱了”。
最终还是“民男”庄衍兮走过来为她解围。
“若无魔气加持,妖族如今仅余兰台氏一支,其余不过只会茹毛饮血的散兵游勇,将兰台辛辞这一支赶回妖域想来不难。只要解决掉紫嵇与严迅捣出的乱子,待此间事毕,我会向妙妙的兄长与师尊提亲。”
岑妙妙赶紧附和,“啊对对对,先办正事先办正事,师尊如今尚且昏迷不醒,开阳城里想必还有更多被困的人,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潜进去把紫嵇的屁股踢肿再说其他。”
听到“潜入”,在一边嚼草的长泽顿时支棱起耳朵来,“这题我会!”
它将覃非琴驮在背上,嘚嘚带着几人来到一个荒废的墙根边上,指着一处隐蔽的狗洞。
“喏,我之前尝试过许多办法,但这座城的四面八方似乎都被不知什么组成的结界挡住了,且那灵力中没有妖魔之气,我钻不了空子。试来试去,唯有此处可来去自如,畅通无阻。这里是原来旧城荒废的故地,离如今的城区尚有一段距离。”
几人看着那犹有新土被刨出来的狗洞,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只肥鹿哐哐刨土的场面。
长泽看着岑妙妙的表情,似乎意会到她在想什么,抢先一步道:“我,这世上最后一头长泽,我向你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刨土!”
岑妙妙视线下落,看到了小鹿蹄子上的一点泥渍。
长泽随着她的视线,同样看到自己蹄上的土星子,顿时感到生无可恋,闭上了嘴沉默不语。
岑妙妙连忙从它脖子上的储物法器里掏出一把灵草塞进小鹿嘴里,敷衍地安慰:“没关系,会刨土的小鹿也很厉害的,你看这洞的四周刨得多平整,多光滑。”
好了,别说了,再说长泽就要原地去世了。
长泽此时内心:这世上就不应该有一张嘴必须长在岑妙妙身上。
此时杜思卿走上前,在狗洞前矮身探查了一番,随后回头告诉大家,“此处除了蹄印之外,尚无其他痕迹,我的剑骨也感应不到妖魔之气,想来长泽君离开之后,这里还没有被发现,我们从此处通过,应当无虞。”
商量了一番之后,四人决定趁夜潜入城中,由长泽护送覃非琴回岐郇山医治。
“对了,还有一件事。”
离开之前,长泽拱了拱岑妙妙。
“当时我才一进城,就撞到了幻境里。这幻境有些奇怪,似是尚未编织完成,但我素来便爱收藏幻境与七情六欲,又没有什么特殊执念,却也在里面陷了些许时间才能逃离,你们须得小心。”
想了想,它又补充了几句。
“我离开幻境之后,在遇到覃非琴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