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燎原,灼伤了他古井无波的道心。
直至一段葱白肤光和旖旎颜色在无边黑暗中照进他的眼底。
竹塌上的人始终不曾醒来,只凭借气息胡乱在他衣襟上巡梭,
庄衍兮俯身过去,原是想替她盖上挣开的被子,却不想腰间的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幼滑的腕上肌肤擦过他的喉结,能轻而易举听见血脉的搏动。
被囚禁梦中的少女惺忪地睁开了眼,睫如脆弱蝶翅,微微扇动,眼里雾气朦胧,软糯可欺。
这回,他选择遵从本心,或者说遵从心中笼困已久的兽。
天际云卷云舒,静室之中,俊美无俦的男子再次垂下眼睫,回忆梦里,自己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呵,心魔么。
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