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醉意剑九双眼迷离，红扑扑的脸颊颇为迷人。
“这酒，当真唯有你会酿造？”她有些摇晃的走来，扶着石桌又坐了下来。
郝剑连忙点头，“您喝酒是行家，品酒无数，您清楚。”
“拜师为何目的？”剑九又问。
郝剑想了想，那些虚无缥缈的远大志向跟他似乎不沾边，最后还是如实回道：“自保、尊严。”
这答案明显让剑九颇为满意。
“不争、不抢、不图、不贪，你倒是接地气。但现在拜师，不觉得时日无多，没什么意义吗？”
她所说是指郝剑背的锅，再有十来天无法破案就得被问斩了，郝家也得被满门抄斩。
可郝剑却爽朗一笑，“贵在当下！对于可控的事情，唯有保持谨慎；对于不可控的事情要保持乐观。人只能做好能力范围的事，接受这个事实，并且以乐观的心态去应对一切，活在当下，才不枉此生。”
闻言，剑九沉默了，一旁的吴老也沉默了。
这番话听起来简单，但若细细品味却是人生大道，也唯有活了两世的郝剑，能够悟透其中真谛吧。
“通透！”
良久，剑九只以两字回应了郝剑，但这已是极高的评价了。
郝剑依旧双膝跪地，虔诚的眼神看着剑九。
“师傅，您就收下我吧！往后余生，您教我习武，我为您酿酒，我郝剑虽然不才，
却有一颗赤子之心，肯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这话把吴老都听感动了，剑九乃是性情中人，自然闻言不乏一番感慨。
“我剑九六岁练剑，九岁悟剑道，十四岁步入大剑师，十六岁已是剑道登顶，自此着手研习各家，而今二十余年看淡世间薄利，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你两坛美酒一席话，便束缚我余生，想来可笑却又无法拒绝呐！但师之称，我剑九担不起！我曾立誓永不收徒，你若想跟我学习也可，但不能以师徒之称。”
剑九余音未散，眼中依稀有种对往昔的缅怀，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郝剑大喜，连忙叩谢。
“只要您肯教我，一切都听您的。”
“起来吧，既不是师徒，又何必这般礼节。”
剑九抬手一挥，一股柔和的气流便将郝剑扶起，仅此一手便让郝剑惊为天人！
“以后你我……”剑九捏了捏眉心，“这酒真烈，连我都有些扶不住！以后你我如何相称呢？”
郝剑略一琢磨，道：“你我二人名讳中都有一个剑字，您比我年长几岁，以后我就叫你剑姐姐，你叫我剑弟弟。”
“贱姐姐？贱弟弟？”剑九眉宇紧蹙。
郝剑一脸肃穆，重重点头，实则心里在打着歪心思。
立誓不收徒怕只是托词，不让我叫她师傅，怕是害怕断了她的后路，这剑九莫不是爱上
我了？那便以姐弟想称，虽然这种泡妞的伎俩有些俗套，可毕竟这是大唐，老套路在这儿怕好使。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下意识的端详剑九，眉清目秀长相绝佳，而且身上有一股子洒脱的江湖气，性格豪爽，还真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剑九一开口，差点让郝剑栽了跟头。
“你的贱跟我的剑，不是一个剑！也别叫什么剑姐了，我怕被你的贱传染，叫我姐就行，或者九姐，随便你。”
郝剑苦着脸，哪有这么贬人的。
“好，听九姐姐的。”
“别叫的那么亲热。”剑九微微坐直了身子，双目一凝顿时那股醉意消散一空，“你我得约法三章。”
郝剑也赶忙神色肃穆笔直站立，“您说。”
“教你可以，但酒不能断。”
“必须的！而且是绝对的好酒。”郝剑信誓旦旦的回道。
“嗯。”剑九这才满意点头，“这约法三章，第一条，你得谨记，我们并非师徒！从今往后，更不能在外扬言是我剑九的徒弟，否则酒我可以不喝，你我必须杀！”
她犀利的眼神，让郝剑感觉背后发凉，可以确定这不是剑九调侃的玩笑话，她是动真格的。
“我保证！”
郝剑一手举起，做对天发誓状。
“第二条，我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不会帮你杀敌致胜，唯有在你生死攸关之际才会出
手。”
郝剑重重点头，“九姐姐所言极是，若有依靠，便有依赖，您这是为我好。”
“你懂便好。”
剑九话语至此略微沉吟，许久都不再言语，那双美眸里有着一种复杂的神色，是郝剑无法读懂的眼神。
夜风微凉，篝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作响，伴随着树梢枝叶的哗哗声，像是一曲能勾人思绪的曲子，而剑九仿佛就陷入到了无尽的思绪中。
等待很久，郝剑扭头看了看吴老，后者摊了摊手，也不知道剑九这是什么意思。
“九姐姐？”他轻声喊道。
喊了几声，剑九才猛地回过神来，“刚说哪了？”
“呃……”郝剑愕然，这剑九想什么呢，竟然这般出神，“您刚要说约法三章的第三条。”
“哦，这第三条，知恩图报乃人之常情！将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