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郝剑的眼神,吴老冲着门外喊道:“屋外候着。”
“唉。”
屋外,小春香应了一声。
屋内,郝剑跟吴老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王小强坐在地上竖起耳朵,但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少爷,剑九的确厉害,但您想拿下她怕是需要时间的,可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不通知钦差叶寒影,利用那万国俊,直接杀上虎头山,拿人问话来的直接。”
郝剑沉吟着,拿下剑九为己所用,他有策略也有把握,但需要多久没有定数。但此事冒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万国俊此刻怕是恨他入骨,若是故意走漏风声,一旦虎头山这条线索断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招了。
不排除万国俊有借刀杀人的打算。
再者,郝剑考虑的很长远,为的不仅仅是解决眼下的危急,要在这个世上安稳的活着,不再被万国俊这样的人踩在脚下,除过机智的脑子,还需要强悍的实力。
拜师剑九,这是长远且最稳妥的打算。
斟酌利弊,郝剑最后做出了决定。
“这事先保密,拿下剑九后,咱们再动身虎头山,莫要惊动了叶寒影更不能让万国俊知道。”
吴老点头,“听您的。”
这时,他缓缓起身走到王小强面前,而后蹲了下来,那眼神吓的王小强坐在地上像是一
条濒临死亡的死狗,蹬着腿往后退。
“老舅,你不厚道啊!那酒糟卖给了土匪,土匪拿它跟赈灾官银调了包,这钦差追查下来,你也算是同党,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啊?”王小强瞪大了眼睛,“我就卖个酒糟,你,你可别害我,不不不,你可别吓我。”
“有必要吗!”郝剑戏谑的笑道:“念在二娘对我不错,我给你指条路,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往后这段时间,就住在醉花楼,于谁都别提酒糟的去向,明白吗?”
“明白,明白。”为了自保,王小强只能点头。
没有跟他多废话,郝剑摆手示意他可以滚出去了。
心惊胆战的王小强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和害怕,自己就私自卖了点酒糟赚了点外快,怎么还惹了一顿打,摊上掉脑袋的大事。
屋外,青衫加身的小春香,看着狼狈的王小强,柳眉皱的很深。
她有些蹉跎,而后走进屋来。
“郝爷,怎的发这么大火?”小春香轻声细语的问。
郝剑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的确很漂亮,而且很有韵味,可惜不是他的菜。
“喝酒。”
他指了指桌上的两壶酒,闻声吴老打开一壶,倒满了一碗。
小春香疑惑的看了看酒碗,又看了看郝剑,心道这郝
剑是不是傻了?
平日来醉花楼,见了自己就猴急的不行,这次怎的还有雅兴喝酒。
可包场的客人都发了话,小春香唯有照做,喝了一口就呛的直咳嗽。
“这酒好烈。”
“喝。”郝剑戏谑一笑,仰头指了指酒壶。
尽管小春香不情愿,但奈何对方给钱,谁能跟钱过不去,只有硬着头皮喝。
这么烈的酒她还是第一次喝,本来这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是酒量惊人,可小春香也就只喝了一壶,便噗通一声瘫软在了桌子上。
吴老咧嘴一笑,“差不多了,您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我怕把持不住。”郝剑似笑非笑。
吴老笑了笑,点了点头,开始盘问醉酒的小春香。
她是真的醉了,问什么答什么,含含糊糊的舌头的都捋不直。
盘问中得知,那天郝剑在醉花楼跟小春香对酒当歌,其中果然有猫腻,在此之前有人找过小春香,并且让她给郝剑的酒里下了药,那药虽然不致命却能让他神志不清。
郝剑估摸着,肯定是药劲儿过猛,最后导致身体原主人行至小溪河便就醉死了。
可追问下却一无所获,那让其下药者戴着斗笠,小春香拿钱办事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吴老有些失望,“只能看出贼人早有预谋,是奔着让你当替死鬼的!至于让其下
药者,这条线无迹可寻。咱们还得从虎头山入手,不过这小春香可以留作最后的底牌,万一咱们无法破案,她的供词应该也能让你脱罪。”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亏我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妈的,见了钱还不是一样害我!”郝剑骂骂咧咧的嘟囔着,“她无足轻重,供词没有任何说服力,指望她没戏!”
起身搓了搓脸,郝剑郁闷不已。
期限一天天过去,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查案也越发的凶险,不仅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还得跟土匪打交道。
“还是得先收服剑九,否则咱们上虎头山查案,那就是去送福利!这事急不来,咱们刚来就走,会让人生疑,昨晚也没休息,我在这儿眯一会,当然您老若是有兴趣和能力,反正醉花楼包下了,您随意。”
说着郝剑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寻思着接下来的对策,一股困意也相继袭来。
吴老苦笑,瞅了一眼醉酒的小春香,“力不从心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