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对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把自己扫地出门。
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指着林牧的鼻子嚷嚷。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信州知州之子王昌。”
“你居然要把我赶出去,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青楼!”
听到这里,一些当地学子撇了撇嘴,跟相熟的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幸灾乐祸。
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真是不知好歹,有乐子看了。
当初,京城六部侍郎的儿子也想砸了春风楼,结果没砸成,反倒是自己倒了大霉。
知州,在地方上是个大官,但在京城,就跟芝麻绿豆大小,也敢口出狂言,真是可笑。
林牧耐着性子等他说完,然后问他。
“说完了?”
“没说完!”
王昌怒气冲冲的道。
“现在,把这几个贱民给我赶出去,然后端茶道歉,我就原谅你的无知。”
不等他说完,林牧摆了摆手,都是些废话,没有必要听了。
李破军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把抓住王昌的衣服领子往外拉。
他不断的挣扎,并且不知死活的嚷嚷。
“混蛋,放开我,你想死吗?”
“
我只要写封信,我爹就会带着人把你们全都.....哎哟!”
他的话戛然而止,李破军直接把他扔到外面。
此时,外面大雨倾盆,王昌在泥水里滚了几圈,瞬间成了落汤鸡。
他胸口剧烈起伏,嘴唇都紫了,至今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可是知州之子,这群人竟敢对他动手!
跟王昌关系比较好的人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他们和王昌一样,都是官宦子弟,自然同气连枝,威胁林牧。
“小子,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这么对王兄。”
“还不快把王兄拉回来,他要是病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听到没有,不然,我报官抓你!”
林牧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道。
“都扔出去,记得告诉他们区官府的路怎么走。”
那几个人脸都变了眼色,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们以为,自己这么多人报出自己的身份一起施压,林牧肯定会退缩。
可没想到,林牧根本不吃这套,还要把他们全都扔出去。
“你敢!”
有些人还嘴硬的嚷嚷,但等待他们的是春风楼的护卫的棍棒。
根本不需要动手,他们自己跑了出去,跟王昌一块淋雨。
随
后,林牧看向大厅内其他人,问。
“还有谁有意见?”
所有人都把头摇的跟波浪似的,哪怕有人想跟王昌说话,看到林牧的态度把话憋了回去。
今天他们算是长见识了,一个开青楼的居然不怕当官的。
林牧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
“关门,今日诸位能在我的小店相聚,都是缘分。”
“今天的茶水免费,诸位就当是茶会,开怀畅饮,等待雨停。”
在场的人大声叫好,一些人大声拍林牧马屁。
“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在林掌柜面前叫嚣?”
“要不是林掌柜宽宏大量,早就打断他们腿了。”
不过,这一切王昌等人听不到,他们站在雨中暴跳如雷,冲着春风楼破口大骂,但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了个喷嚏,哆嗦的开口。
“王兄,咱们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吗?”
王昌也冻得够呛,心有不甘的道。
“走,等我高中了再找他们算账。”
“这个破春风楼,老子早晚要烧了,让那小子跪下给我磕头。”
说完,他们就这么冒着雨回到住处,此时春风楼里面,则是另一番景象。
学子们吟诗作对,以茶代酒,谈笑风生,
聊了一会儿,有人提议写诗,所有人都赞同,大家请林牧出题。
林牧也没推辞,便以雨为题。
大约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写好了诗,林牧看了一圈,当属那几个穷学子写的最好,寓情于景,用词凝练。
方才,林牧也问了他们的来历,他们三个分别叫周政、吴元超、郑越,都来自乾州,家境并不富裕,此次来京赶考是背水一战。
不过,三人的才学都不错,高中的概率很高。
不多时,大家把所有人的作品都看完了,大部分人脸色有些难看。
尤其是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在国子监、太学读书的学子,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穷乡僻壤出身的土包子。
但不承认也不行,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周政三人的诗词比他们好的不止一点。
“诗写的好又如何,照样考不上。”
“说的是,诗词只占考试一小部分,还得靠真本事。”
“可惜了,白跑一趟。”
有些人说着酸溜溜的话,周政三人虽然谨记与人为善,但毕竟是年轻人,被人这么针对,不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