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亏我那天还说了他那么多好话。”
“呸,什么东西!”
人群里轰的一声炸响,所有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甚至有人抓起地上的石头朝陆平扔过去。
此时,陆平如行尸走肉一般僵硬在原地,忘了躲闪,脑袋都被砸开了花。
“住手,不准扔东西!”
巡防营的人大声呵斥,但是不仅没有用,反而让百姓们更加愤怒,怎么都管不住。
“哼,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
眼看现场越来越混乱,王植冷哼一声。
“我会向陛下弹劾兵部的所作所为。”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阳平的脸色一变再变,心急如焚,真被弹劾,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现在心里非常懊恼,早知道就不来了,真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王大人,您听我解释。”
他赶紧追上去,言语之中也没了之前的冷傲。
两位大员都走了,只剩下巡防营的人和愤怒的百姓。
“统领大人,你看这......”
这时候,陆平终于回过神来,不顾正在流血的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陶玉堂。
他很清楚,自己闯祸了,
而且是滔天大祸,只能求助陶玉堂。
但是陶玉堂同样忧心忡忡,报功的文书有他的签字,这件事跟他也逃不了干系。
就算他不是主犯,但是御下不严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睛里跳动着火苗,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说完,他也匆匆走了,他必须去找靠山撇清自己的关系。
......
看到刑部的人出现,林牧就走了,没有必要看下去了。
一切尘埃落定,陆平废了,副统领更不要指望,这个校尉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或许,陆家会动用关系把他调到其他地方蛰伏几年。
而这一切都跟林牧没有关系,回到春风楼,萧白义递过来一份鎏金邀请函,看上去华美隆重。
“方才,京城八大青楼联名送来请柬,邀请我们参加花魁大赛。”
林牧把玩着邀请函,也不打开,若有所思的道。
“京城青楼向来与我们水火不容,他们怎么会给我们发请柬?”
自从春风楼在京城站稳脚跟,京城其他青楼生意大不如前。
春风楼的横空出世,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高品位享受。
那些达官显贵,风雅之人大都会选择春风楼,而
他们是主要的消费人群。
也曾经有青楼想学习春风楼,可惜只学到皮毛,吸引不了人。
萧白义轻笑一声,调侃的道。
“这哪是邀请函,这分明是战书。”
“京城的青楼快被咱们挤兑的活不下去了,据我所知至少有十家青楼关门了。”
“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打压咱们。”
林牧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萧白义一眼。
以前,他从不承认自己是春风楼的一员,但今天却用‘咱们’来概括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佯装无事的道。
“不应该呀,关门的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甚至有些是仙人跳。”
“像怡红阁之类的都好好的,每晚去的人络绎不绝。”
萧白义摇了摇头道。
“人家也懂得未雨绸缪,更何况,去的人多,赚的都是辛苦钱,大钱基本都被我们占了。”
“青楼最赚钱的不是皮肉生意,而在花魁身上,以往青楼都会推出花魁,教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花魁大都只卖艺不卖身。”
“那些名流、读书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说到这里,他有些尴尬的停下来,忽然发现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林牧笑了笑,接过
他的话继续道。
“而我们基本上把这种顾客全都抢走了,所以他们急了。”
萧白义微微颔首,犹豫的道。
“那我们参加吗?”
“参加,当然要参加。”
“可对方来势汹汹,很明显早有准备,到时候肯定是很多家围攻我们。”
林牧哈哈一笑,根本不当回事。
“有些时候不是人多就能把事情做好。”
“一群乌合之众,人再多也没用。”
当天晚上,怡红阁三楼客厅。
这里一般不对外开放,不过今天坐着几位满脸愁容,眉头紧锁的中年人。
外面莺歌燕语不绝于耳,但他们好像一点都没听到,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怡红阁的老鸨亲自送来茶水,恭敬的退下。
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跌眼镜。
怡红阁的老鸨在这行混迹几十年,据说靠山很厉害,为人很高傲。
但今天,她谦卑的低到尘埃里,因为在场这几位都是京城几大青楼的幕后老板,随便一个伸出手指都能碾死她。
“春风楼答应参加,这倒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