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二楼,热腾腾的火锅正冒着热气。
林牧等人围坐成一团,一盘羊肉刚下锅,好几双筷子一通乱抢。
也不管肉熟了没有,直接塞进嘴里,哪怕烫的只哈气,还不断往里塞。
“你们慢点,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真给公子丢人。”
李破军没抢到肉,气得只翻白眼,气呼呼的教训他们。
而李继业等人只顾着吃,也不辩解,萧白义忍不住指了指他面前满盘子肉。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好意思说人家。”
原本这种场合他不会参加,毕竟知道自己跟李破军等人还是有区别的。
但今天,他主动参加饭局,这是个明显的信号。
李破军憨憨一笑,低头吃肉。
林牧笑着看他们为一块肉打成一团,摇了摇头,让人又送了几份肉。
他一边下肉,一边问。
“据说巡防营那边要增设一个副统领,听到消息了吗?”
听到他说正事,李继业放下筷子,点了点头道。
“今天正式宣布的,公子有什么想法吗?”
“你觉得哪几个人比较有希望?”
“夏程,张震和陆平几个校尉都有希望。”
林牧笑了笑,问:“那你呢?”
他
一愣,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其他结果兄弟也惊讶的抬起头。
听这意思,林牧要扶李继业当副统领。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这个校尉才刚刚坐稳。
良久之后,李继业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太大希望,我才刚刚当上校尉。”
“而且您也知道,陶统领看我不顺眼。”
他说的实情,虽然在林牧的帮助下,渐渐在巡防营站稳脚跟,但根基尚浅。
八个校尉,无论是实力还是人缘,他都是最差的。
林牧抿了一口酒,笑着道:“事在人为,不要妄自菲薄,竞选副统领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要求,只要是校尉都可以。”
李继业眉头紧锁,似乎子啊思考什么难题:“可我真的不行,那几个校尉来头都不小。尤其是这个陆平,出身威远侯府。”
“本来就是来巡防营镀金的,待时机成熟就高升,现在突然增设副统领,等于给他量身定做。”
“他已经放出话来,副统领是他囊中之物。”
林牧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子,陷入沉思。
其他人见状都不吃饭了,害怕打断他的思路。
威远侯是老牌侯爵,第一代威远侯是开国名将,他们家一直在军中发展,颇有
实力。
陆平此人林牧倒是没听说过,随口问:“陆平此人如何?”
一旁的关泽听到,条件反射的嗤笑一声,不屑的道:“那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就是有点小聪明。”
“小时候文不成,武不就,威远侯不知道揍了他多少顿,就是没长进。”
“等到成年,威远侯才向陛下求情,给他谋了个差事。”
“都说虎父无犬子,威远侯是虎将,陆平的大哥也在军中崭露头角,他简直是个异类。”
关泽打小就在圈子里混,京城中这些纨绔子弟的底细他如数家珍,他再熟悉不过。
听完,林牧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明日你告诉陶玉堂,你也要竞争副统领。”
见他不像开玩笑,除了李破军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关泽轻声道:“公子,您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陆平虽然不成器,但那得看跟谁比?这么些年耳濡目染,他还是学到一点本事的。”
“否则的话,巡防营那些老油条早就造他的反了,也不会让他过的这么舒坦。”
林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多解释,但是态度很坚决。
“就这么决定了,一切有我。”
“吃饭,巡防营的伙食可比不了我这里。”
李继业也不说什么,但是心事重重。
第二天,陶玉堂照例召集校尉以上官职的人议事。
他带着半真半假的笑容环顾一周,淡淡的道:“昨日跟大家说的事不知道大家考虑的怎么样了?有谁想竞争副统领之职?”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银光铠,很年轻的人站起来行礼。
“统领大人,末将想试一试。”
他就是陆平,与众不同的存在,其他人穿的都是旧甲胄,唯独他每天穿着价值不菲的银光铠。
陶玉堂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但是无人站出来。
他其实想在这个位置上安插自己人,但是不现实。
毕竟他才上任不久,上面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坐在最边上的李继业叹了口气,昨天陶玉堂透露出风声,还有几个人蠢蠢欲动。
但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被陆平收买了。
自己要是站出来,必定要得罪人,但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末将也愿意试一试。”
话音刚落,好几道目光落到他身上,那些目光或诧异、或不解、或不屑。
谁也没有想到,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