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巡防营。
李继业等人船上簇新的甲胄前往巡防营衙门。
他们一进去,过往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恨不得从他们身上撕块皮下来。
以前在巡防营,看大门的都不待见他们,现在摇身一变,重新得到重用,让很多人眼红。
李继业对那些眼神视而不见,走过连廊,抱拳行礼。
“标下李继业拜见统领大人!”
大堂上,陶玉堂高坐于虎皮椅子上,两边坐着巡防营的副统领。
陶玉堂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喝了几口茶,跟其他人闲聊几句,就这么晾着李继业。
李继业保持行礼的姿势不动,他知道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心里暗道一声,公子真神了,这都被他猜中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陶玉堂好像才发现李继业等人,讶异的道。
“你们来了?哎呀,真是抱歉,本官处理公务太投入,都没看到你们。”
“都是老人了,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营里暂缺一个校尉,委屈你了。”
听他这么说,立刻有人不乐意了。
大家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看在他是统领的份上,忍了。
可这家伙变本加厉,昨天答应好了至少给他们一个副将,转眼间就打了个折扣。
有
人想理论几句,但是被李继业用眼神阻止。
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巡防营混了这么谢日子,他对上面这些大人物的嘴脸太清楚了。
这是故意激怒他们,就等着他们发火。
到时候就能给他们定一个不尊上官的罪名,不仅校尉没有了,说不定还得挨军棍。
自己挨打事小,坏了公子的事就不好了。
“标下领命!”
他一丝不苟的行礼,让对方挑不出任何毛病。
陶玉堂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李继业猜的没错,他是故意的。
只要他们敢表露任何不满,自己就把他们拿下。
他甚至看到有几个人脸上露出怒容,可没想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他沉默了好久,放下茶碗,继续道。
“好,对了,你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
“刚好我手头有个事交给你办,办好了,可以树立威严。”
“最近京城突然冒出来一个江洋大盗,叫飞天鼠,盗窃不少大户,有不少是达官贵人,影响非常恶劣。”
“上面勒令我们十天内破案,基业你不是一般人,这件事交给你我信得过,给你五天时间应该够了吧。”
他言语温和,一幅为李继业着想的样子,像个谦谦君子。
但周围的
人感觉一股恶寒,对这位新统领有了新认识。
真是个笑面虎!
这个飞天鼠出现三个月了,整个巡防营为了他,前前后后不知道派出多少人,费了多少时间,连对方的毛都没找到。
飞天鼠照样干着入室盗窃的勾当,潇洒无比。
三个月都抓不到的人,让李继业五天之内抓到,这摆明是刁难他。
这分明是个陷阱,答应了,五天内抓不到人,陶玉堂想怎么收拾他都行,要是不答应,那就更好办了,违抗上命,杀了他都不过分。
李继业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有好下场,偏偏他得乖乖往陷阱里跳,还得谢陶玉堂。
“标下领命!”
思忖良久,李继业还是答应了。
他也看出陶玉堂的恶毒心思,但是他没有其他选择。
“嗯,去吧。”
陶玉堂摆了摆手,重新端起茶碗,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他已经想好,五天之后怎么收拾这群家伙。
李继业刚走出衙门,有人忍不住道。
“老李,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你就不应该答应他,这不是往坑里跳吗?”
李继业也憋了一肚子火,没好气的道。
“我难道不知道那是坑吗?可我能怎么办?”
“不答应?他有一百种方式收拾咱们,我
们就是案板上的肉,没得选。”
其他几人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气得直骂娘。
可是骂人解决不了问题,李继业叹了口气道。
“去找公子,只能麻烦他了。”
一个时辰后,春风楼。
林牧一边为姑娘们编排新舞蹈,一边听他们发牢骚。
李继业等人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而他却不当回事,甚至还有心思纠正姑娘们的动作。
“公子,您别忙活了,想想办法吧,该怎么办啊?”
李继业急的直挠头,顾不了那么多,将林牧拉到一边。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五天时间,没有任何线索抓一个江洋大盗,比登天还难。
“不就是抓个贼嘛,至于急成这样吗?”
林牧依旧笑眯眯的,好像抓的不是江洋大盗,而是抓个兔子。
“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先回去,等我消息。”
李继业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放心。
他只有五天时间,要是抓不到人,很有可能再次被逐出巡防营。
在他看来,林牧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