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们刚才你来我往，可谓是棋逢对手。
大家都以为他们把自己知道的对联都说出来了。
但是听林牧这意思，他好像好像还没尽全力。
秦宣也愣了片刻，然后不屑冷哼一声。
“好，那你出上联，我洗耳恭听，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题。”
这一点他很有信心，他不仅擅长出对联，更擅长对。
林牧的话也让他重新燃气希望，刚才丢了脸，现在有找回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
“对吧。”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以为林牧会出什么刁钻的上联。
可谁也没想到，他随口念出一串数字。
他们脸上都写满了莫名其妙，这个上联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秦宣也有些始料未及，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林牧的难题，结果就这？
“这就是你的上联？”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林牧笃定的点点头，道。
“没错，对不上来吗？”
“笑话，如此低劣对联我岂能对不上来？”
秦宣甩了甩袖子，非常不屑的道。
“你挺听仔细了，我的下联是子丑寅卯辰巳午。”
下联出来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发出一阵窃窃私语，有的人暗自点头。
“秦先生以时辰应对，实在
巧妙。”
“不错，这个上联出的一般，秦先生狗尾续貂，化腐朽为神奇，不愧是对联王。”
“林牧对上联确实有点水平，但是出题的水平太糟糕。”
听到周围的人都在夸自己，秦宣有些得意忘形，仿佛已经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他背着手，得意的看向林牧。
“还有什么全都说出来吧。”
“不过，你的上联如果都是这种水平就不用出了，浪费大家时间。”
“有这时间，我们多喝几杯酒也是好的。”
此言一出，其他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林牧却摇了摇头，很失望的道。
“都说你是对联王，不过如此。”
“我的下联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还好意思自吹自擂。”
“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牧的一番话让他脸色骤变，眼皮子乱跳。
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气急败坏的道。
“你胡说什么？难道我的下联不对吗？”
“你这是血口喷人，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看到他急了，林克峰不易察觉的跟吴江使了个眼色。
对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火上浇油的道。
“秦先生说的对，他的下联没什么不妥？”
“莫非林掌柜输不起？”
他这么一说，不少人纷纷开口附和。
“对啊，你是不是输不起，想耍赖？”
“我就觉得秦先生对的不错，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刹那间，林牧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他一点都不慌，不紧不慢的喝完了酒这才开口。
“那你们全都听好了，这个对联是绝对，有且只有一个下联。”
“这下联就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很多人心里默念几句，大都皱起眉头，不解其意。
秦宣沉吟片刻，觉得这个下联确实比自己强一点，但是说是绝对，就太牵强了。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林牧的把柄，扯着嗓子嚷嚷。
“我承认这个下联别出心裁，但是你说它是绝对，未免太牵强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说到底还是怕自己输了。”
他不断给林牧扣大帽子，然而，林牧听完只是摇了摇头。
“无知真可怕。”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秦宣脸上。
他是书院教习，不敢说学富五车，但也是饱读诗书。
可今天，林牧居然说他无知，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冲到林牧跟前，咬牙切齿的道。
“竖子，你敢羞辱我！”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无知了？
”
林牧侧过身子，躲开他的唾沫星子，懒洋洋的道。
“听不懂就算了。”
“我不是你父母，没必要教你聪明。”
秦宣的肺都快炸了，他刚准备跟林牧拼了，却听到人群里大喊一声。
“我知道了。”
刹那间，无数双眼睛全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林牧也饶有兴趣的看过去。
说话的是一位很年轻的读书人，有点腼腆，这么多人看着他，有点羞涩。
“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大家的催促下，年轻人这才开口。
“一二三四五七，没有八。”
“孝悌忠信礼义廉，没有耻。”
“我想，林掌柜上联的意思是（忘八），下联的意思是（无耻）。”
听完他的分析，众人还在愣神，林牧击掌道。
“不错，你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