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大才,我自愧不如。”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听到他的话,苏平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猛地跳起来。
“朱宏,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原以为朱宏力挺自己,没想到居然站在林牧那边。
这可是他铁杆啊,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朱宏看着他叹了口气。
“苏兄,你我是多年好友,按理说我不该这么做。”
“但是,让我睁眼说瞎话,我做不到。”
“林兄大才,远不是你我能比的。”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基本上都是这意思。
苏平湖更加气急败坏,依旧嘴硬的道。
“什么大才,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们今天着了什么魔?”
见他开始胡搅蛮缠,朱宏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见苏兄方才下笔如有神,想必也写完了。”
“那就跟林兄比较一下吧。”
他说着话,准备去拿苏平湖的诗,但是却被苏平湖抢先一步抽走,揉成一团。
“不必了。”
虽然嘴硬,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这首诗不及林牧的万分之一,现在拿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而后,他转身就走,也不管他是东道主,这么做很失礼。
快走出亭子,他忽然转身,死死的盯着林牧。
“你
叫什么?改日我定要登门拜会。”
“林布衣,布衣蔬食的布衣。”
苏平湖念叨了几句这个名字,似乎要刻在心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状,朱宏只能代替他跟林牧道歉。
“林兄勿怪,苏兄平常不这样。”
说到这里,他朝周云依看了一眼。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心仪的女孩面前丢人都会失态吧。
“不必这样,说起来,都是我这个不速之客搅扰了各位雅兴。”
事情弄成这样,诗会也没法继续,双方寒暄几句,便告辞了。
没有人邀请,但是周云依下意识的跟在林牧身后,像他的小跟班。
紫鹃远远的落在后面,低着小脑袋,偶尔抽泣几声。
“你怎么了?”
周云觉得不对劲,依扳起她的下巴,发现这丫头哭的梨花带雨。
紫鹃捂着嘴,不断摇头,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好像在说,你不让我说话。
“傻瓜,我不会卖掉你的,这样的傻丫头也不会有人要。”
周云依有些好笑的道。
“说吧,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完那淫贼的诗,就想我夫人了。”
紫鹃有些苦恼,似乎觉得自己被林牧的诗感动非常不应该。
她口中的夫人就是周云依的母亲,紫鹃自幼父
母双亡,被周夫人收养长大。
她们名义上是主仆,更像是姐妹。
“乖,别伤心了,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娘。”
“还有啊,以后不要叫他淫贼,很不礼貌。”
紫鹃噘着嘴,小声嘟囔,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进了城后,天色渐晚,晚霞染红的半边天。
“时间不早了,一起吃顿便饭吧?”
林牧突然发起邀请,周云依下意识的点点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与此同时,林牧去常陵的消息便传到皇宫。
“陛下,大爷早上去常陵了。”
“哼,算他还有点孝心。”
正在批阅奏章的林克用手不停,继续写字。
“他在皇后坟茔前停留了很久,不仅几百,拔了草,据那边的人说,大爷很伤感。”
“回来的时候,参加了诗会,写了一首诗。”
听说林牧没有走个过场,而是留在那里很久,林克用的脸色柔和不少。
“念来听听。”
太监念完,他手猛地一顿,心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锤。
红色墨汁滴落,瞬间将奏章染的殷红,他都没察觉。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他下意识的念叨最后两句,只感觉心里堵得慌,不经意间,眼睛已经模糊。
半晌后,奏章上的墨
迹已经干了,他将笔扔到一边,悄悄擦去眼角泪水,走到大殿门口。
看着晚霞满天,倦鸟飞回,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出宫走走。”
他兴致来了,说走就走,只带了十几个侍卫就出了宫。
出了宫,他直奔春风楼。
前面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在林牧住的小院里,只有他、李破军、关泽、萧白义和周云依主仆。
“不准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