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扔下这句话,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向皇宫。
看到这阵仗,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异常的讨论。
“公主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这点事就去惊动陛下。”
“那可是公主,天家贵女,当然不能受委屈。”
“要我看,春风楼这次肯定完了,陛下打个喷嚏都能淹死他。”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李破军和关泽心里也有些哆嗦。
“公子,要不进宫跟陛下解释下?”
李破军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劝劝林牧。
“襄阳公主必定会颠倒黑白,万一陛下被蛊惑......”
在皇宫那么多年,他很清楚林淼在林克用心中的分量。
林牧沉吟片刻,忽然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给周童报信的人,然后摆摆手道。
“不必了,她想告状就去吧。”
一个时辰后,御花园。
处理了一天政务的林克用正在湖边喂鱼。
看着满池的锦鲤,他的心情畅快不少。
“陛下,你要给我做主啊。”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哭嚎。
看到林淼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他皱起眉头,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随手扔下一把鱼食,淡淡的开口。
“前几天不是刚见过,今天怎么又进宫?”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林淼随便行了一礼,没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挤出几滴泪水,就开始哭
诉。
“陛下,我儿非凡今日差点被人活活打死。”
“凶手残暴狠辣,现在却逍遥法外,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林克用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
“这可真是稀奇。”
“向来都是汤阴侯府欺负其他人,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欺负你们?”
“谁这么大胆子?”
林淼就算再蠢也听出来他语气里浓浓的嘲讽。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是林牧,他从小就嚣张跋扈,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
“陛下将逐出皇宫,他依旧死性不改,行事如此残暴。”
“可怜我儿自幼乖巧,被他打的不成人样,请陛下严惩林牧。”
林克用脸上如磐石一样,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干巴巴的问。
“哦?竟有此事?那林牧为何对他下此毒手?”
“他现在是一介草民,怎么会胆大包天去招惹汤阴侯府?”
微风吹过,林淼冷静不少,总感觉林克用今天有些阴阳怪气。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她很快将这种念头摒弃。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兴许是最近陛下连番嘉奖,让他得意忘形。”
“还有,我去找他理论,他不仅没有悔改之心,还对我大放厥词,打伤我的人。”
“陛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要是不狠狠惩治这个小畜......”
她
下意识的要骂林牧,看到林克用变了脸色,这才意识到,人家是父子俩,赶紧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这么说,全都是林牧的错,难道就不可能是你们招惹他?”
林克用漫不经心的发问,林淼坚决的道。
“不可能,我们一家人都老实本分,怎么会惹是生非?”
“老实本分?”
她正说的起劲,林克用忽然开口,声音都高了八度。
随后,将袖子里的几本奏章甩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御史弹劾你们的奏章。”
“不看不知道,侵占良田,欺男霸女,勾结官吏,这些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些年,仗着朕的宠爱,干了这么多坏事,你还有脸说自己老实本分。”
林克用的话像狂风骤雨,把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到林克用会发这么大火,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不过,她恃宠而骄惯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嘴硬。
“这都是假的,是有人栽赃,这些丧良心的官胆子太大了。”
“陛下,你可不能偏袒林牧。”
“栽赃?你当我景国的御史都闲的没事干吗?”
林克用都气乐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平时朕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呢,变本加厉。”
“这次,更是胆大包天
,勾结京兆府捕头,你当那是你家奴仆吗?”
“朕给你提过醒,可你呢,冥顽不灵,不思悔改,还敢来朕面前告状!”
听到这番话,林淼面如死灰,乖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想起周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