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脑海里浮现林牧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心情更糟糕了。
“三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那里。”
“我已经为你备下薄酒,咱们边喝边说。”
到了林泽的寝宫,让所有内侍退下,只剩下他们兄弟几人。
“你们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顾不上喝酒,刚坐下就忍不住催促。
林泽叹了口气,这才开口。
“三哥,你这是当局者迷。”
“你想想,陆廉出事,很多人都倒霉了,唯独赵赫晋爵。”
“他跟林牧是什么关系就不用我说了。”
“还有,据我所知,弹劾你人那几个御史,跟赵赫关系不错。”
说实在的,这件事并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况且,林牧也没想瞒过谁,就是要看看林钊的反应。
“好啊,原来是他!”
林钊气得站了起来,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被贬出宫了还不老实,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既然他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心中积攒的怒火全都涌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把林牧大卸八块。
林牧现在都成了他的心魔,挥之不去,哪怕被禁闭,也时常梦到。
原以为把林牧赶出宫,自己就能高枕无忧,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
“三哥,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可得抓点紧。”
林泽犹豫再三,趁机添了把火。
“我听到风声,父皇觉得他最近表现不错,准备让他回宫继续当太子。”
“他要是回来,咱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林钊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难以置信的道。
“你说的是真的?”
所有人纷纷点头。
“千真万确,我收买了一个议政殿的内侍,是他无意中听到。”
“三哥,需要帮忙,您尽管跟我们说。”
此时,林钊反倒冷静下来。
目前形势对他非常不利,必须要冷静,再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好了,多谢各位弟弟。”
思忖片刻,他拱手告辞。
“出来之后还没有去看望母妃,太不应该了。”
“过段时间,我请你们喝酒。”
这种大事他当然不会跟其他人说。
别看他们嘴上说的亲热,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就算商量,也是跟心腹商量。
所谓的心腹,只不过是他身边的几个内侍。
“林牧必须除掉,不能再留后患。”
在他们面前,林钊也不隐藏真是想法。
当初他设计那样一个局,就是要弄死林牧,可惜让他逃过一劫。
事实证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
次,一不做二不休,只是怎么除掉让他犯了难。
“殿下,不如找个高手刺杀,林牧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逃脱。”
林钊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
“不行,他虽然弱不禁风,但是李破军可是个高手。”
“恐怕杀手还没靠近就被他察觉了。”
身为皇子,他很清楚李破军的实力。
林牧当初是太子,所有的都是最好的。
他的贴身护卫,在李破军面前根本不够看。
时间慢慢流逝,宫里开始点灯。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狰狞。
“无毒不丈夫,就这么定了。”
“我写一封亲笔信,你亲自送到我舅舅府上,现在就去。”
“记住,只能把信交给他,看完焚毁,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
“事关我的生死存亡,千万不要懈怠。”
胡正用力的点点头,脸上满是坚定。
只是,胡正前脚去了孙刚的府上,林牧后脚就得到消息。
现在,他的眼线不局限在春风楼,开始慢慢在京城渗透。
一场灾情,很多人没了家园也没有父母,林牧趁机收留了不少孤儿。
也许街角一个不起眼乞丐就是春风楼的暗桩,又或许是酒楼的店小二。
“呵,这么沉不住气,刚出来
就开始动手。”
看完密报,林牧摇了摇头,脸上颇有些不屑。
“公子,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李破军有些担忧的皱起眉,他不担心别的,只担心林牧的安全。
“孙刚是巡防营的校尉,他现在狗急跳墙,肯定会弄出不小的动静。”
巡防营是京城警备力量之一,而且实力不弱。
万一他们真的出动,他一个人可保护不了林牧。
而且,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孙刚一定会动手。
林牧背着手,来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
“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逼他狗急跳墙,都在计划之中。”
“他不这么做,我怎么有机会除掉他?”
“背后总是有一条毒蛇盯着,不好受啊。”
李破军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拧成了一个黑疙瘩。
“那我去找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