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说，林牧心里叹了口气。
这家伙也太麻木了，自己的手下如此反常，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他能当上三品大员，真是走狗屎运。
“户部郎中黄程是你手下，对吧？”
赵赫更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人，但还是点点头。
“是啊，我跟他是多年好友......”
“那你知不知道，你快要被你这位好友害死了。”
赵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意识的站起来。
他认真的看了看林牧，只见
他脸上古井无波，不像开玩笑。
可黄程怎么会害自己呢？
忽然，他想起，当初林牧拿出郑恒的罪证，也是这幅表情。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脚开始发凉。
“外甥，你......你是不知道知道些什么？”
“黄程前些日子是不是跟着陆廉去南方赈灾？”
“是啊。”
“回来之后，他就给自己置办了一份大大的产业，有这回事吗？”
“有，当时我还送了他一份厚礼。”
赵赫下意识的回答，说到一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怒火瞬间把他的脸烧红，他气急败坏的大骂。
“这个混账东西，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动赈灾款。”
“他这是找死啊，不行，我要去陛下那里检举他。”
说完，他转身就走。
“慢着。”
林牧忽然叫住他，然后把血书和自己整理的证据一并交给他。
“宜早不宜迟，说不定还能立功。”
赵赫匆匆打开一看，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朝廷根本不知道南方出事，可林牧居然已经掌握了证据。
太可怕了，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他悄悄咽了口口水，问。
“要是陛下问起我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我怎么回答？”
林牧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笑着道。
“就说是你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