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可能就是她身体变异的恶蛊。
它发现控制不住徐婷所以急不可耐的想要破壳而出了。
徐婷痛苦的张开了嘴巴大叫,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溢出。
她双目死死的盯着我,艰难的开口:“杀了我、杀了我!”
这几个字莫名的让我当头一棒脑子一片空白,堵的我呼吸都是困难的。
我无法用任何的词语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愧疚、自责、心疼……
祁司玄施法,几次试图抓到那只蛊虫都无果,最终都被它狡猾的躲过去了。
祁司玄说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月圆之夜,这无疑是恶蛊最强大的时候,想要强行控制住它又不伤害徐婷这样脆弱的人体的确很难。
最终无奈,祁司玄直接伸手把徐婷冰冻了带回去。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忙用黑布将徐婷整个包裹了起来放到房里,把所有的门窗全部关上以后再拉上窗帘。
此时此刻一定要避免她和月光接触。
但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祁司玄让我找来了几盏大灯将房间里的光线照的很亮,说是这样可以制造白天的假象,让恶蛊以为天亮了,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了。
做完这一切以后祁
司玄赶紧给徐婷解冻,担心把她给冻死了。
果然,这一招还是见效十分快的。
恶蛊一瞬间就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待在了体内没有在闹腾。
徐婷也失去了意识,浑身瘫软的昏倒了过去。
我赶紧给她找来了一个枕头让她垫着,这样不至于太难受。
她脸上伤痕累累的,我想要出去找东西给她包扎一下,但是被祁司玄给阻止了。
他说天亮之前我们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避免让恶蛊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只能够被迫留下照顾她。
安静下来的她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脱虚了一样,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再无往日半点血色。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心里那股疼痛和愧疚不停地无限放大。
祁司玄拉了我一把,让我坐到边上去。“别看了,木已成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愧疚是没有用的,这是最无能的表现。”
“可我依旧十分的自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未必就是因你而起,你跟她一样,都只是受害者之一。”
话是这样说,但人心都是肉做的,我终究是无法彻底摆脱自己那股罪恶感。
即便我道德上无罪,可良心上依旧还是要被受到谴责的。
“徐婷以后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吗?是不是以后的每一个月圆之夜她都会变得十分的危险?”
祁司玄抿了抿嘴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以后如实回答:“是!而且会越来越危险,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未来的任何一个月圆之夜。”
“死”这个字眼冲击了我的大脑。
我感觉这个字用在我自己的身上都没有让我如此畏惧过。
徐婷不能死。
即便我们从小到大都十分的不和睦,可我们一起生活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们有着共同的父母,共同的家庭,甚至是有许多共同的记忆。
再者她如果死了,那我妈该怎么办呢?她很有可能也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到时候就是两条人命。
如果他们都死了,那我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所以我无法想象徐婷死去以后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我问祁司玄有没有救她的办法,祁司玄表示目前说没有办法。
要消灭徐婷体内的恶蛊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在解决恶蛊的时候不能破坏徐婷这具脆弱的身体。
现如今的情况只能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祁司玄一直守在徐婷的身边,一直到天亮以后才敢拉开窗帘。
可此时的徐婷却开始发烧了,这一夜折腾太
不容易了,加上她身上的伤很严重,她这具身体真的已经不忍直视了。
我赶紧把她送去医院。
周西诚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天一亮祁司玄就着急忙慌的出去寻找周西诚了。
我在医院里给徐婷办理了住院。
她高烧很严重,打了退烧针都没有退下去,医生说她需要留院治疗,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你有没有搞错?知不知道医院很贵的?”
徐婷醒来以后骂骂咧咧的,各种指责我败家。
这要是以前我早就不伺候了,但现在却特别的乐意被她指责。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输了钱耍赖被别人揍成这样的。
我也没敢把真相告诉她,毕竟要接受这样的真相真的很需要勇气。
“行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钱,再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我就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