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真的不认识我吗?你不认识我不要紧,难道你连我爸这个几十年的老邻居都不认识吗?”我不急不慢地反问,盯着她的目光有些冷。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司玄,眼神有瞬间躲闪,好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片刻后她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敷衍的笑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认识三娃子啊,我的意思是不认识你们。我们这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突然上门说你是三娃子的女儿,我这、我这肯定不信啊!”
“那三婶要怎么样才愿意相信呢?”我似笑非笑的问道。
“三娃子的女儿耳朵后面有个胎记,你有吗?”
我看了她一眼把长发撩起,把耳朵凑过去:“三婶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胎记?”
她看到我耳朵上面的胎记脸色都变了,变得越发苍白。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随即慌乱的看了一眼陶韵家的方向,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才让我进去。
她神秘兮兮地把我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把祁司玄隔离在门外,然后关上了房门,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沓钱递给我。
我有些困惑:“三婶这是?”
“这是你爸当年给我的封口费,我一直都没有用
,如今他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些钱我就更加不敢用了。既然你都已经找上门了,那我就把它还给你吧。”
“我爸为什么要给你封口费?是因为我妈吗?”我凝视着她问道。
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也别为难我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根本就不敢说。”
“三婶说实话我也不愿意为难你,如果这件事情跟你一点不沾边我是不会找上门的。对于你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不会太过于勉强,但你能说的我希望不要保留。”
“你想知道什么?”
“我妈去了哪儿?”
“这我怎么知道?这个你应该问你爸爸,当年全村人都看见是是他把你妈下葬了。”
“那我妈当年真的难产了吗?产房里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她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三婶,我今天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年产房发生了什么?”我疾言厉色地看着她,对这个问题很严肃。
见我不停地追问她有些招架不住,又或者是为了打发我离开,她一咬牙还是脱口而出:“你妈她、她根本不是人,她是个妖怪。”
什么?
我无比惊诧。
我想到
和猜测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这一种。
“你说我妈是妖怪?是什么妖怪?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而非虚假?”
“肯定是真的啊,如果是假的你爸爸有什么必要给我这么多的封口费?她是什么妖怪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生你的时候身上长满了银色的鳞片,耳朵也变得尖尖的,我当时都被吓坏了。”
她回想起过往眼中还有一丝惊恐,越说就越恐慌。
也许当时的场景并不止她说起来的这么简单,复杂程度也一定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从这笔钱也可以看得出来我爸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淡定地给出这样的一笔封口费。
“千寒,说实话你也别怪我,你们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我实在是不敢过多的参与什么。我能告诉你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以后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真的已经怕了。”
见她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继续逼问她,点到为止。
我把我爸给她的钱留下了,让她把钱花掉就好,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她依旧不愿意收下,说我爸和我奶奶是个好人,曾经对村子里的人都很友善。
“钱你还是拿走吧,就算留在这里
我也不会用的,因为良心过不去啊。你爸和你奶奶命不好,我们几十年的邻居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多说,但对他们的命运真的很惋惜。”
看得出来云三婶眼里流露的神色都是很真诚的,对我爸和奶奶很是心疼和遗憾。
我如她所愿的接过了钱,临走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陶韵的事情,她说陶韵是外地人,不知道怎么认识我爸最后在一起的。
至于陶韵的儿子,她说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对于蝙蝠精的事情并不想多说,好像很排斥。
我道了谢,和祁司玄回到了车上。
今天得到的线索不少,很震撼,但与此同时也让我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的我不仅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甚至有些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
“司玄,你说像我这种人的存在是不是很多余?”我有些自嘲地看向祁司玄。
他蹙眉,抬手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胡扯,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我也不想说这种话,但现实就是这么讽刺。过去不管经历了什么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是谁,但现在对一切都迷茫了。”
“你只是对今天知道的部分线索和事实真相产生了一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