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吟的伤势不轻,加上旧伤复发,帮着君陌辞采完药便病倒了。
清越被迫无奈,一个病人还没看好,就又加了一个。
但她还是仔细地给两人治了伤。
看到沈琉吟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纵然是看过无数伤者的她,也不由觉得心惊。
一个姑娘竟能从老虎手中抢到药,属实是不易,看起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沈琉吟的伤势很重,加上没休息好,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倒是君陌辞。
他体质本就强一些,加上清越给他施针早,服了药之后不久便醒了。
“你别乱动,你的伤口刚止住血,要是不注意再裂开了,我可没办法。”清越连忙按住了要起来的君陌辞。
“你是谁?和我一起的姑娘呢?”
睁开眼后的君陌辞,第一时间便是寻找沈琉吟。
“喏,那不是嘛。”清越指着一旁的稻草堆,沈琉吟正躺在那里。
“她怎么了?”君陌辞急忙问道。
“你放心,她只是受伤了,没有生命危险。”清越无奈地解释道。
听他如此说,君陌辞才算放心。
他再次打量清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眼熟。
“你是……”
“我叫清越,是被你……就是那位姑娘绑回来救你的。”清越没好气地说道。
听到绑,君陌辞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这倒是符合沈琉吟的办事风格。
“多谢姑娘相助,她的性格急躁了些,你莫往心里去。”君陌辞好意道歉。
清越冷哼了一声:“算了,反正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再说了,看在她为了救你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的份上,这事我也懒得计较了。”
“冒着生命为我采药?”君陌辞看着沈琉吟衣服上的血迹心中一疼。
好像她总是在救他。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一样。
许是看出了君陌辞脸色的变化,清越又有些不忍,开口安慰。
“你放心,她没事,只是伤着了,慢慢会好的,总之你们两个人现在都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就是比什么都好的。”
君陌辞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看向了清越:“请问姑娘是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亲人?”
“我啊,四海为家,至于亲人……”清越的目光忽然就暗下了下来。
“若是我弟弟还活在世上,想必我还是有亲人在的。”
君陌辞思索了片刻,忽然开口:“姑娘可认识医药世家江家的人?”
清越端着药碗的手一哆嗦,眼神晦暗难辨:“公子何意?”
“姑娘勿要多想,我只是看姑娘与我府上一医师长得相似,虽然年纪不相仿,但长相相似,这才多问了一句。”
不但君陌辞话音落下,清越忽然猛地将药碗搁下,激动地问道:“公子说的这位医师是江家的人?”
“是啊,我府上的医师是江氏的小公子。”
君陌辞的话让清越整个人骤然变得激动起来。
她嘴角颤抖,眼眶红红的:“公子说的可是江氏小公子江秋渝?”
“正是。”
清越的反应让君陌辞更加肯定,她和江秋渝有某种联系。
“姑娘,你可是认识他?”
“认识,岂止是认识,我们……我们本是一母同胞。”清越的声音中夹杂了颤音,眼眶里也侵染了泪光。
“一母同胞?”
君陌辞打量着清越有些不相信:“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江家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遭了变故,江大夫同夫人都已不在人世,你这年岁不对吧?再说了,我曾听他同我说过,有一姐姐,可并未听过有妹妹啊。”
江秋渝的事他很清楚,如何会有一个年级如此小的胞妹。
清越苦笑了一声:“我哪里是什么妹妹,我全名叫江清越,是江家的小姐,江秋渝是我弟弟,多年前,江府突生变故,我和弟弟在逃亡途中失散了,至于公子如今看到的模样,并非是我本来的样子。”
“在一次试药中,我误食了毒草,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些年我一直在找秋渝,可都没有下落,我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说完,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
“公子不必怀疑我说的话,这玉佩只有江氏之人才有,公子不信自可拿去问问秋渝,他定然是认得的。”
君陌辞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确实是货真价实的。
他曾经也看见江秋渝有一块,看来这江清越真的是江秋渝的姐姐。
“你们之间的事还需你同他本人去说,待我伤好些自会带你们相见。”君陌辞将玉佩还给了清越,“不过你先得帮我把她治好。”
他现在挂心的只有沈琉吟的伤势。
“公子放心,这姑娘我的伤势我都看过了,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不过,我发现这姑娘中了一种奇毒,这毒可是要命的。”
沈琉吟的伤势她能稳住,但她身上中的毒没有解药,她还是会死。
“这我知道,我们此次就是去为她采药的,未曾想生出了这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