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官兵将沈家的铺子全部围住了,说沈琉吟的商会和北国有所勾结,要将沈家所有的铺子都关闭,并且要依法进行回衙门进行审问。
“这……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还扯到了北国呢?”
云子安在屋里走来走去,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从没想到在扯上朝廷后,竟然会有这种掉脑袋的罪名,现在他是更加懊恼自责了。
“都怪我先前没有探查清楚,如今害得连累了整个铺子。”
“别急别急,你稍安勿躁。”
沈琉吟早就知道,所以这会儿是一点也不着急。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就好好在铺子里等着,如果真的觉得不安心,就把铺子里的账目从新盘一遍,其他的事交给我。”
“小姐,你……”
云子安见沈琉吟要出门有些不安。
沈琉吟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我能应付。”
说完,她就跟着官兵离开了。
云子安看着沈琉吟离开的背影,一脸的忧虑焦急。
但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定好铺子里伙计们的心,免得再出岔子。
沈琉吟跟着官兵到了顺天府,府尹的惊堂木拍响,正准备要升堂。
忽然,外头高喝出声。
“淮北王世子到。”
“睿王殿下到。”
府尹的一下子呆住了,怎么一下子还来了两位主子?
他忙不跌停地出去迎接。
二人却都冷着一张脸告诉他好好审案,他们只是旁听。
这下轮到府尹冷汗直冒了。
他坐在堂上,左边坐了个世子,右边坐了个王爷。
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简直是压力山大。
“沈琉吟,对商会中出现的问题,你可承认?”
府尹问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别在裤腰带上似的。
沈琉吟是什么人,她和君陌辞和魏景珩的纠葛他可是清清楚楚。
他生怕自己一个问不好,就被堂上这两人给撕巴了。
沈琉吟倒是泰然自若,“回禀大人,对商会中出现了问题我是认的,但是是何种问题我得说明,首先,陈记绸缎庄以次充好的事是真,这是我管理不到位,我认,至于其他……”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了魏景珩,而后又收了回来:“其他的我不认。”
府尹的汗流得更快了,他左看看右看看,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问。
“本官问你,商会和北国勾结,可有此事?”
“大人明鉴,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这次找出奸细和提供线索的都是我,若是我们商会当真和北国有所勾结,我为何要还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所以我能给大人保证,商会并没有和北国勾结。”
府尹听着沈琉吟的话连连点头:“倒也是,这次的线索都是你提供的……”
“有的人总是喜欢掩耳盗铃,做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这也是沈小姐的惯用伎俩吧。”魏景珩终于开了口。
沈琉吟眉头一挑:“睿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魏景珩冷笑一声:“我是什么意思,沈小姐不知吗?这商会是沈小姐管辖的,出了事自然是和沈小姐逃不了干系的。”
“殿下若是如此说的话……”
沈琉吟停顿了一下:“我听闻前些日子晚湘公主被玉姝公主害得毁了容,玉姝公主是睿王殿下千方百计想娶进门的人,那不知这事是不是也和殿下逃不了干系呢?”
“你……”
魏景珩一阵气结。
他看了一眼一旁安坐的君陌辞,到嘴边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沈小姐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如今说的是商会和北国勾结一事,沈小姐口口声声说此事同商会无关,那这份证词沈小姐作何解释呢?”
魏景珩说完就看了府尹一眼。
府尹略显尴尬,看了君陌辞一眼,哆嗦着让人把证词呈上来。
“这证词是昨晚犯人招供的,世子和殿下都可看看。”
“我不用看了,世子和沈小姐好好看看吧。”
魏景珩优哉游哉地靠在了椅子上,一副坐等沈琉吟倒霉的模样。
君陌辞和沈琉吟看了呈上来的血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犯人招供,说他幕后指使之人是沈琉吟。
“沈小姐还有何话说呀?”魏景珩有些得意洋洋。
沈琉吟眯着眼看向了他:“王爷希望我怎么说呢?我说我没有,王爷信吗?”
魏景珩挑了挑眉,对上了沈琉吟的视线,“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铁证如山,不是吗?来人啊,把沈琉吟押金大牢,择日……”
“就凭这一份不清不楚的证词,哪里是铁证如山了?”
君陌辞不冷不热地打断了魏景珩。
魏景珩看向他,眼神里有些不甘:“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证词写得清清楚楚,沈琉吟便是指使他们同北国交涉的幕后主使,如何不清不楚了?”
君陌辞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最后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这一份证词,没有手印,没有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