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沈琉吟捆起来的鸡鸭,诸闲鹤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沈琉吟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要抓这些东西吗?
她给他抓到他又不要了。
“喂,你的鸡鸭你还要吗?”沈琉吟问道。
诸闲鹤没有搭理她,而是走到院里的桌子前坐下。
桌子上摆着不少木雕,还有雕刻木雕的工具。
他随手拿起一边的木雕就开始雕刻。
沈琉吟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也凑了上去。
诸闲鹤雕的木雕丑陋不已,旁边还有不少已经雕坏的。
沈琉吟见他不说话,也抓起一块木头开始雕刻。
沈琉吟的手工活做得是极好的,因此雕刻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诸闲鹤看她熟练地摆弄着手里的木头,眼神亮了亮。
不过,他依旧没有搭理沈琉吟,埋头雕自己的。
很快,沈琉吟的作品完成了。
她看着手里的娃娃有些惊讶。
她竟然莫名其妙地雕刻出了一个缩小版的君陌辞。
不过,她还是凑到了诸闲鹤面前:“呐,我雕的是不是比你好看。”
依然是挑衅的语气。
见诸闲鹤抬了头,她又立马说道:“要不要我教你啊。”
诸闲鹤仔细看了看沈琉吟雕刻的作品,没忍住的嘴角抽搐,丢下木雕转身去水井边挑水。
他挑了水,然后倒在了一旁的水盆里,又泼泼洒洒地端着水盆去浇菜。
那一大盆水,他毫不犹豫地就倒在了面前的菜上,浇得那菜下面的土直接泛出了水。
沈琉吟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
她可算知道这菜园子里的菜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了,敢情全是被他这样浇水浇的。
眼看着他又端起了一大盆,沈琉吟赶忙开口:“哎哎,你不能这么浇,你看那菜都要被你浇死了。”
她实在是心疼那些菜啊。
诸闲鹤端着盆停下了动作。
他抬头看向了沈琉吟,片刻后,砰的一下将水盆砸在了地上。
那水还是全都流进了地里,并且盆还压坏了好几颗菜。
诸闲鹤冷脸看着沈琉吟:“你到底想干什么?从早上起就来我这啰啰嗦嗦,还把我这院子弄得鸡飞狗跳的。”
听着这样的话,沈琉吟简直想翻白眼。
什么叫她弄得鸡飞狗跳的,分明他从一开始就把这院子里弄得乱糟糟的,这会倒是来怪她了。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主动开口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沈琉吟也不计较这些。
“前辈,我……”
“别管我叫前辈,我不是你的什么前辈。”
沈琉吟:“……好好好,老人家……”
“什么老人家,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沈琉吟:“……”
“叫我先生就行。”
诸闲鹤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好的,先生。”沈琉吟将自己已经到胸口的气又压了回去。
“先生,是这样的,我来找您是因为,我想请去我们定安侯府为我哥哥当教习先生。”
沈琉吟把这句重复了一早上的话,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定安侯府,你是说定安侯府的公子沈流昀?”
诸闲鹤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算是消停了下来。
沈琉吟也很想坐,她奔波了一天,这会儿也是累了。
可这老头的脾性实在是怪异,她还是谨慎些的好。
“是的先生。”
诸闲鹤冷笑了一声:“那么一个废物,还需要我去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琉吟的脸顿时就黑了。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你都未曾见过我哥哥,如何判定他就是废物呢?”
沈流昀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
可那是以前的他,现在的沈流昀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那是她哥哥,哪里能让别人来说了。
诸闲鹤一脸的嘲讽:“他还需要见吗?皇城这么些人,谁不知道定安侯府的公子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旁人怎么说是旁人的事情,不可道听途说,这可是读书之人最先该学的道理,先生从前也是身份尊贵之人,更是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的文人,如今您这般说一个晚辈是否有些不妥了呢。”
沈琉吟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诸闲鹤看着沈琉吟再次冷笑了起来:“都说这定安侯府满门忠烈,到这一辈出的都是些没出息的,倒是没想到沈小姐如此伶牙俐齿。”
“先生谬赞,倒也称不上伶牙俐齿,只是我不希望旁人如此诋毁我哥哥罢了。”沈琉吟秉承着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样吧,先生对我哥哥的评价也只是道听途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诸闲鹤意外地看着沈琉吟。
“对,打赌,如果我赢了,那就请先生收我哥哥为学生,若是我输了,那我以后定然不来打扰先生。”
沈琉吟觉得这个诸闲鹤不是个善茬,普通的法子想要去说服他是不可能的。
诸闲鹤优哉游哉地靠在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