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吟的声音恍若鬼魅,听得何氏头皮发麻。
她奋力地挣扎,表示着自己的反抗。
“怎么?祖母不喜欢?孙女可是听说,有一个地方的人会拿这样东西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把他们的手放进去,然后任由这些小家伙去攀咬,有的人的双手呀,最后被蜈蚣和蝎子咬得就只剩下森森白骨了,有的人则被这响尾蛇生生地扭断了手腕呢。”
沈琉吟说得那叫一个轻松,仿佛是在和何氏话家常。
可何氏的眼眶中满是惊惧,奋力地摇头。
这么恐怖的东西,她哪里能喜欢。
沈琉吟撅起了小嘴:“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呢,咱们这里的大牢都没有这些玩意儿,没想到祖母竟然不喜欢,那我们再换一样。”
说着,她又指向了一旁的小罐子。
在她的示意下,侍卫把那罐子拿给额何氏看。
只见那罐子里装着的全是黑黢黢的泥鳅,仿佛一条条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只是一眼便让人头皮发麻。
何氏一下子跌到在地,整个人不住地往后退。
“祖母,这可不怕,这里头是泥鳅,是能吃的呢。”
沈琉吟一脸的天真无害,何氏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祖母是想说话?”沈琉吟问道。
何氏连连点头。
沈琉吟对一旁的侍卫示意,侍卫上前扯掉了何氏嘴里的布。
何氏急切地开口:“沈琉吟,你……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不是给祖母说了嘛,让您见识见识新奇的东西,祖母知道这泥鳅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沈琉吟开始一本正经地给何氏细细道来。
“有一个国家,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犯人啊,就会把这泥鳅一条条放进犯人的嘴里,泥鳅呢就会顺着犯人的喉管,一点点地钻进肚子里,一条,一条,又一条……”
沈琉吟话未说完,何氏便已经恶心地趴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你……你闭嘴!”
“祖母这就受不了了啊,那我还有一样宝贝呢,祖母要不要也看看?”
沈琉吟说着就要让人掀开布,何氏连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谁知道沈琉吟还会拿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她可是经不住吓唬了。
沈琉吟也不强迫:“这样的话,那倒也行,祖母就在这里面选一样吧。”
“你说什么?”何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琉吟,你……你要对我用刑?”
“怎么?祖母敢派人杀我,难道我还不能报报仇吗?”
沈琉吟慢条斯理地和何氏理论,何氏却是急了。
“沈琉吟,你敢。”
沈琉吟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看来祖母不知道要选哪一个,那就选第一个吧,起码,不用我看着祖母吃。”
说完,立马就有侍卫上前架起了何氏,然后把那个箱子转了过来,打开了伸手的圆孔。
何氏惊慌失措地挣扎着:“不,不要,你们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那些人都无动于衷,执着地要把她的手塞进箱子里。
眼看着她的一只手被塞了进去,何氏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软溜溜,还会蠕动的东西。
何氏立马就想到了刚刚那条吐着信子的蛇,一股恶寒涌上心头,何氏只觉得下体一热,一股子热流涌了出来。
不错,她尿裤子了,被吓得尿裤子了。
但她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整个人都瘫软了。
沈琉吟见状,让人放开了她。
何氏顿时跌倒在地。
“祖母,如何呀?你摸到什么了?”
何氏哆哆嗦嗦地瘫在地上哪里敢说话,满心都是那软溜溜的东西。
“沈琉吟,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这是何氏唯一能想到的。
从前的沈琉吟哪里敢如此,如今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沈琉吟,是魔鬼,是从地狱走出来的。
“我是什么不要紧,只不过,我瞧着祖母好像身体不适,祖母年纪也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孙女也是时候为祖母分担一些事物了,还请祖母把掌家的库房钥匙拿出来吧。”
何氏瞪着沈琉吟:“你想夺权?”
“夺权?”
沈琉吟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是定安侯府的嫡女,这府上的东西该是有我一份的吧,哪里来的夺权一说,再说……”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渍,一脸嫌弃地道:“祖母这身体不适,孙女若是再不想着分担一点,那不是显得孙女儿不够孝顺嘛。”
“沈琉吟,你会遭报应的!”何氏恶狠狠的喊道。
沈琉吟满不在乎:“我会不会遭报应是我的事,但祖母若是不答应,我不介意让祖母再试试其他的刑罚,总之,我这里多得是办法。”
何氏心里一惊,她瞥见了那个装泥鳅的罐子。
她知道,沈琉吟说到做到,她哪里还敢再反抗,只能乖乖地交出了钥匙。
何氏以为沈琉吟顺利地拿到钥匙,就此便会放过她。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