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顺天府尹也不敢耽误,立马就给工部递了折子上去。
工部侍郎一看此事,乐得合不拢嘴。
元城到皇城的这段路,一直都是大问题。
可上头不给款项,他们工部也无法整修,这下有冤大头愿意出钱修路,他当然是比什么都高兴,立马就在顺天府尹的牵头下见了沈琉吟。
当然,这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嘉奖的。
“沈小姐不愧为名门闺秀,凡事竟都能为了咱们魏国的百姓着想,当真是女子中的楷模啊。”
工部侍郎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沈琉吟浅笑:“大人客气了,琉吟不敢说只是为了百姓,也是因为琉吟和元城的商户有合作,这来往运送原料极为不方便,所以便想到这桩事。”
“哎,沈小姐谦虚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为民做好事,往后有机会本官定会在皇上面前为沈小姐添功加奖。”
该说的客气话工部侍郎一句也不少,但沈琉吟也只是一听。
她深知,这些人嘴里的话,十句只能信一句。
“沈小姐,这路可以修,并且本官能承诺你,往后这路修好可以作为商道,百姓可行走,但不得运送货物等,并且除了官府,其他任何商家想用此路须得经过沈小姐的同意,沈小姐觉得如何?”
工部侍郎也不傻,人家出钱修了路,自然是要有些不一样的待遇,否则人家凭什么花这个钱。
沈琉吟修这条路也是为了自己方便,至于其他的,官府愿意如何都成,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件事一经传出,可是惹得京城的其他商人十分眼红。
从皇城到元城的路一直是经商之人头疼的问题,现在路是修好了,可却不给他们用,怎么想怎么难过。
而且如此一来,沈琉吟相当于得了朝廷的另类对待,对他们来说更加有威胁了。
于是就有人扯着那闲言碎语到了沈琉吟面前。
沈琉吟给出的只有一句话:“若是真觉得不公,可以去工部敲鼓问问,再或者,我撤资,谁想出钱给谁。”
去工部自然是没人敢的。
哪个商人敢去和朝廷叫嚣啊,除非是活腻歪了。
至于出钱。
那是更舍不得了。
这路又带不走,还不如银子好使。
于是,众人也只有干眼红的份。
这修路的事没招,沈琉吟铺子的生意又引起了一众商铺的妒忌。
现如今这皇城里头,但凡想买饰品,便都去了沈家的铺子。
想起买衣服,也是去了沈琉吟的铺子,买绸缎,还是去了她的铺子。
直逼得其他商铺没了生意,断了财路。
各个都是怨声载道,终于有人按奈不住了,悄悄地伙同了城里那些商铺的掌柜。
“要我说,这沈家的首饰铺子也该好好地压压他们的火了,简直太嚣张了。”赵记首饰铺的赵掌柜气冲冲地说着。
以往他们铺子里的首饰,卖得那叫一个好。
皇城里的那些官眷贵妇,但凡有人缺个什么,那首选的就是他们铺子。
可自打沈琉吟设计的首饰流到沈家首饰铺子之后,他那里便彻底没了生意,现在好几天才能见着三两个顾客都已经算不错了。
“我瞧着也是,他们这一下子抢了咱们多少同行的生意,我那店里的首饰和衣服都要落灰了。”千宝阁的掌柜也按奈不住。
他千宝阁在皇城数年,衣服首饰,向来都是同行里的佼佼者。
现在好了,沈琉吟的铺子既抢了他首饰上的生意,连他衣服上的生意也抢了。
“可不是嘛,看看我那绸缎庄多久没开张了。”
“哎呀,我们也是,铺子里的工钱都快发不上了。”
……
众掌柜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沈琉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纷纷嚷着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最终,赵掌柜拍了板。
“这些铺子背后的靠山大家也都是清楚的,咱们不能跟她硬碰硬,依我看,咱们不妨一齐将咱们铺子里的东西降价,以此来压制一下。”
降价这个说法一出,大家便议论纷纷。
“赵掌柜,这降了价咱们会不会太亏了啊?”
“是啊,本来现在生意就不好,再降了价岂不是亏大了?”
“但本来就没有生意,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赌一赌指不定还能卖出去点呢。”
大家各执一词,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
赵掌柜连忙站起来,阻止大家吵闹:“大家的想法我都能理解,但咱们现在说的是,为了逼一逼沈家的那铺子,暂时降降价,百姓们自然是挑着便宜的来,我见识过,沈家那些铺子里的东西,尤其是绸缎,所用原料全都是精品,她绝对是耗不起价格的,所以咱们只要逼一逼,把她的生意压下去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大家才算明白,也不再争论。
于是,第二天,皇城所有的首饰铺子和绸缎庄,全都将铺子里的东西降价销售,又一次轰动了整个皇城,以往在沈家铺子里的不少老主顾,又去光临其他铺子了。
云子安发现这一情况,知道是其他商家联合对付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