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这是被人骗了,既然契约是假的,所以债款不作数,你且放心。”
听到这话,沈琉吟也松下一口气。
债款的事情解决,她就没多逗留,和府尹客套几句,就离开了顺天府尹,回到沈府。
刚到门口,明珠就迎上来,说沈流昀等她许久了。
她走进去,只见沈流昀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焦急地在院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朝外看。
看到沈琉吟的身影出现,他就立马迎了上去,“妹妹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那个田武当真是江洋大盗吗?”
刚才沈流昀被吓到了,所以沈琉吟并没有让他跟着一道去顺天府。
“当然是了,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欠的钱还用还吗?应该不用还了吧。”
沈流昀最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知道田武是江洋大盗,他心里是又惊又喜。
想着田武既然是江洋大盗,那他这欠的钱是不是可以不还了。
沈琉吟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他现在自然是被关进大牢了,至于你欠的债,哪有你想的那么好的,这田武虽然是江洋大盗,可你欠人家的银子也是真的,府尹大人说了,一码归一码,所以咱们这钱还是要给的。”
“啊?这还要还啊。”沈流昀有些失望。
这一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他知道沈琉吟典当了母亲的嫁妆给他凑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琉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钱你也不用担心,钱我都已经还清了,事情也帮你处理好了,我帮顺天府抓到了通缉犯,顺天府也是要给的赏金的,我刚好拿着这些钱抵了债务。”
沈流昀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没有用母亲的嫁妆?”
不过,他随即又垂头丧气的:“那也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妹妹也不至于为了我的这些事奔波,还遇到了危险,都是我的错。”
“也没事,谁叫我是你妹妹呢,有了事我也该帮你解决。”沈琉吟表现得极为大度。
可她越是这样,沈流昀就越发觉得愧疚。
自己一个当哥哥的,非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还次次让妹妹帮自己收拾烂摊子,真是怎么想着怎么丢人。
“妹妹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沈流昀发誓一般抓着沈琉吟的手保证。
沈琉吟并不是很相信:“你这能改吗?”
“我能的。”
沈流昀一个劲的点头:“这次的事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赌了,不管赌钱也好,还是这样的赌注也好,我……我都不参与,我一定能改。”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再记不住那可真是不用活了。
为了证明自己能改,他还特意给沈琉吟写了一个保证。
看沈流昀这一本正经的保证,沈琉吟总算松了口气。
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沈流昀实话,就是为了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这次的事要是再不让沈流昀长长记性,以后可有的她头疼了。
入夜,沈琉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君陌辞那张戴着面具的脸。
君陌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让她对他的好感越发深了些,同时她也越发好奇君陌辞究竟是不是她梦中那个人。
自从她穿越到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人了,所以她心里的很多问题也根本无处探寻。
沈琉吟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心里又涌起了无数种可能。
她越想越烦,干脆把玉佩摘下来塞在了枕头下。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些事还是等她找个机会再了解了解君陌辞再说。
沈流昀的赌债不用还了,所以沈琉吟第二天一早就去当铺把她娘亲的嫁妆赎了回来。
怎么说也是自己母亲的嫁妆,要不是真的因为用钱她也不可能拿这些去当。
她重新规划了一下自己的财产,发现能用的钱实在是太少了。
“不行,我要赚钱。”
沈琉吟从一堆账册中抬起了头。
明珠诧异地看着沈流吟:“小姐,夫人名下的铺子现在不是在盈利吗?”
“明珠,你不知道钱的重要性,这些铺子里盈利的钱也不够,我必须要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才是。”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尤其是这个年代。
沈琉吟这个没有半点靠山的人,她可太清楚钱对她的重要性了。
“可是小姐,要挣钱都得出去抛头露面,您是定安侯府的嫡女,这不合规矩。”
定安侯府的嫡女出门挣钱?
这不得让那些达官显贵给笑掉大牙啊。
沈琉吟白了明珠一眼:“谁说挣钱就得抛头露面了。”
一听这话,明珠就知道自家小姐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小姐,那您打算怎么做呀?”
“做衣服。”
沈琉吟低头在纸上划拉着。
明珠回头看了一眼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又听见沈琉吟淡淡解释道:“上次宫宴,大家都说我设计的衣服好看,要是我开一家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