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张南柠刚回到家附近,就看见谢家院子外面,围观着许多人。
一个站最外面的大婶,瞧见他们小两口回来了,就说,“三郎他媳妇,你娘家来人了,就那张家老太太,她带着她儿子儿媳在你们家院子吵着要钱哩。”
“要钱?”
“是啊,张老太说你骗她,还说你在谢家发财的钱都是她的,她养你那么大你得给她抚养钱。”
这张家极品掉进钱眼里去了吧,还抚养费。
院子里,张老太叉着腰,对着站她对面的谢婆子噼里啪啦一堆骂。
“你个阴毒的老虔婆,我是张南柠的阿奶,那赔钱货是我张家养大的,她来你们谢家发财了,那钱不给我们张家,你们谢家想独吞吗?
你咋那么缺德,我看你们谢家说穷都是装出来的,那赔钱货卖你们五十文亏我多少钱,你们家赚到的钱,有多少全拿出来,都是我的。”
自打那天晚上,张婆子被张南柠“装鬼”吓了一回。
事后张妩媚跟张老太说,张南柠所说的那个卖人犯法的律法都是假的,本朝根本没有那样的律法。
一想自己被一个赔钱货耍了,张婆子当场就想第二天找上门要钱。
她家小女儿却叫她等过阵子再去,然后一直等,等到了今天。
张妩媚告诉他们,谢家有人在镇子上做买卖,生意还十分火爆。
说谢家摆摊子卖的东西,都是张南柠出的配方,张南柠还跟镇上云来楼有了合作。
那死丫头一个月,几乎有上百两的收入,最近,谢家买了宅基地,准备建新房子了。
张婆子认为张南柠是他们张家的,在他们张家吃了那么多年的白食,如今有那么多钱,怎么着也是他们张家的。
于是,她带着儿子儿媳轰轰烈烈的上门要钱。
谁知张南柠不在家,人不在家,他们就找谢家人要,一副债主催债的丑恶嘴脸。
“你好大的口气啊,老太婆。”张南柠的声音在门口缓缓响起。
张老太转身,见她回来了,立马摆手要钱,“你回来的正好,好你个赔钱货,连我一个老太太你都恐吓骗钱,把你骗我的五十文钱还回来,还有你在谢家赚到的钱都给我。”
张南柠放好东西,笑道,“都给你?”
张婆子一脸当然了的神情,道,“不给我你给谁,你是我养大的,你在我们家吃白食十几年,这些不得给钱吗。”
“你那摊子生意的配方,也给我,那是我们张家的东西,凭啥给谢家赚,那钱是我们张家的,通通拿来。”
自己笔下的极品路人甲的脑回路。
真特么极品啊。
太欠打了。
张南柠白了老太太一眼,站近张婆子眼前,单手叉腰,猛地一顿怼。
“你的钱?你他妈人都快入土了,一天天想钱干什么,有那个最后时间,不如做点善事。”
“你一老太婆不能有点人样吗,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吗,你他妈哪来的脸,说我赚的钱是你的?”
“想要我的配方,可以啊,拿钱来买啊,你们张家不是挺富足的吗,一张配方一万两,如此价格对于你们来说九牛一毛,想要配方?出钱啊。”
“一、一万两?”
张老太身后的张老三惊了。
谁家卖配方一张一万两啊,这死丫头当他们是冤大头吗。
他们张家哪里富足了,富足的那个只有张妩媚。
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们还会上门来找死丫头吗。
这死丫头咋变那么多,伶牙俐齿,人都会怼了。
张老太那个人贪财,一生掉钱眼里了,谁跟她谈钱她跟谁急。
一直以来只有她跟别人要钱,这会儿被自己看不顺眼的张南柠伸手要钱,她气的面色铁青。
“好你个赔钱货,一万两?你脑子在河里被水洗坏了吧,谁家卖个小配方要一万两啊,一张一万你想的倒美。”
“别说一万了,就是一文,老婆子我都不会给你,你吃了我家的米,花了我家的钱,现在你还想当我老太婆冤大头吗,没钱。”
张南柠浅笑,“你们是没钱,可你们家不是有个锦鲤闺女吗,她做生意赚大发了吧?她在镇上勾搭了一个府城贵人,这事你们知道吧。”
“我听说,张妩媚是好运来的股东,她一个月不用干活,都有上千上万两的收入,你们没钱可以找她啊。”
“反正,我的配方白给你们,一万个不行,你们若拿一万两来换以后的千千万万,划算哦。”
好端端的找上门来要钱,多半又是张妩媚怂恿的。
她知道这老太婆不会出她的棺材本的,纯粹是给她添堵。
不是想要配方吗,好啊,拿钱买,一万。
看热闹的村民真听见八卦了,天,隔壁村的张五梅是镇上第一大酒楼的股东,她一个月足有上万两的银子,还是低算的。
老张家那么有钱了,还上他们西河村来要钱,这是上辈子乞丐转世的吗。
起初他们还觉得一张配方一万贵离谱了,只是看着张老太的那副嘴脸,他们觉得超划算。
“张婆子,你不是想要钱想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