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赤倾绝的人回来向静客禀报,赤倾绝被一群白衣女子带走了。
静客急忙跑回九棠院,将此事报与夜九冥知道。
毕竟,江湖上白衣女子的门派可是有不少的,究竟是谁带走了赤倾绝,还需王爷定夺。
夜九冥十分笃定道:“应该是淳于芳池来了。”
甘棠眯眸盯着他道:“你很了解淳于芳池?”
溪客和静客低头立在一旁,希望王爷慎重回答这个问题啊!
夜九冥回答的淡淡然:“赤倾绝不会跟陌生人走,而在我们熟悉的人中,唯有淳于芳池身边的婢女,是一水流的白衣如雪。”
甘棠又打量他两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夜九冥依然很淡然,看向静客吩咐:“盯住淳于芳池,命青龙查清楚她此来天启皇朝的目的。”
“是!”静客抱剑领命,转身离开。
溪客在王爷看他一眼时,他也忙低头退下去了。
夜九冥在屋子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后,他一把握住甘棠的手,望着她无奈笑说:“我说甘棠棠,咱们吃醋也要吃对,淳于芳池与本王根本不熟,她更是令丘国人,这次来天启皇朝,很可能是授命于伊祁渊!”
“她与伊
祁渊是什么关系?”甘棠在认真听他解释,她可没有乱发脾气。
“伊祁渊与她是同门师兄妹,淳于芳池似乎心悦伊祁渊,可伊祁渊……”夜九冥的眼神在甘棠身上打量,有点意味深长,还有点酸。
甘棠见他又要倒打一耙,她抬手在他眼前一晃,不悦道:“我不喜欢有病的男人,伊祁渊有大病!”
夜九冥搂她在怀里,一手摩挲着她精致的小下巴,凤眸微弯含笑问:“我若是也有大病,你还会爱吗?”
甘棠望着这个忽然笑得十分温柔的男人,有点莫名渗人是怎么回事?
“害怕,也躲不开了。”夜九冥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温柔怜惜,却又让人感受到浓烈的独占欲。
甘棠眨眨眼睛,不明白这个男人又在搞什么,忽然变得阴阳怪气,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
……
赤倾绝被人请到一处山清水秀的桃花小筑。
这里美如仙境,更有一名绝色仙子在轻纱飞舞的六角凉亭中抚琴,真是美得令人心醉!
“倾绝师兄,多年不见,一切可安好?”抚琴女子玉指纤纤,轻拨弄琴弦,便有悠悠如山谷之风而空灵的乐声,飘荡于山水之间,
融入于自然之境。
赤倾绝一袭红衣如烈火,误入此洁白若雪仙境,有点格格不入,又有种天地茫茫之间一点红的孤绝之美。
抚琴之人白纱覆面,一双秋水剪瞳极美,长发乌黑如缎,一支白玉梅簪斜插于发髻之上,银装素裹,出尘脱俗。
赤倾绝拾阶而上凉亭,抬手拂开眼前被风吹乱的轻纱白帘,步入亭中,负手而立望着抚琴女子,黄金面具下的薄唇微勾一抹笑意:“原来是芳池妹妹啊?真是许久不见了!”
淳于芳池一双素手按在琴弦之上,一双翦水秋瞳望向妖魅邪气的赤倾绝,声音轻柔婉清:“今日邀请师兄来此相聚,当真只是故人叙旧,并无他意。”
“你无意,我有心,也是一样的。”赤倾绝嘴角笑意不变,转身走到美人靠旁,拂袖落座,双脚交叠,慵懒斜坐一叹:“你来晚了,夜九冥已成亲,他的王妃也有喜了。”
淳于芳池对此没有丝毫不悦的反应,她依然身姿端庄的坐着,指尖轻拨琴弦,琴声淡然悠扬,她的声音亦平静温和:“我非是来寻夜师兄的,而是途经此地,闻听倾绝师兄也在此地,便请玉儿带人前去
请师兄来一趟……叙叙旧罢了。”
“你我之间有什么旧好叙的?”赤倾绝不屑撇嘴一笑,抬手接一片被风吹落的桃花瓣,拈在修长如玉的指尖把玩。
此地因有一泓温泉,倒是滋养的桃花提前绽放枝头了。
淳于芳池指尖一顿,琴声断,她偏头看向赤倾绝,眼眸中有一抹淡淡的情绪掠过,她依然温柔笑言:“师兄心情如此不好,可是因为摄政王妃?”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赤倾绝这话可是很刺人的,半分君子风度都没有。
淳于芳池却是丝毫不在意赤倾绝的态度,她依然纤指轻抚琴,语气淡然:“师兄为何厌烦我,我至今也不明白。”
赤倾绝抬眸打量这个从来都是淡然从容女子,他忽然起了身,举步走了过去。
淳于芳池方才有些心不在焉,当察觉有阴影挡在她身旁,她指尖微颤的拨乱了琴弦,颇有些慌乱的偏头看向近在眼前之人。
赤倾绝一手按在琴弦上,一手却撩起淳于芳池的一缕青丝,微弯腰望着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慌乱的她,薄唇勾起邪恶的弧度:“芳池妹妹,你可知你故作出来的淡然从容,十分让人厌恶?”
淳于芳池刚恢复的淡然从容,却因为赤倾绝最后一句话,瞬间击了个粉碎!
赤倾绝撩着淳于芳池青丝的手,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