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和静客没有立即离开,她带着静客守在一个地方,守株待兔。
果然,习惯了偷偷摸摸的人,就爱走后门!
这名暗卫刚跳过后门的墙头,一落地,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哟!兔子挺肥啊?”甘棠阴阳怪气一笑:“肥到,站都站不稳了。”
暗卫到内力提不上来,他就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把他带回去,我亲自审!”甘棠红唇勾起残忍的笑,抱臂转身,闲庭信步般悠然离开。
静客一把拎起这命宛若死狗的暗卫,顺地拖出了这条巷子。
甘棠上了马车,打开了这只染毒的银盒子,冷笑一声:“真是够毒的,害了夜九冥不够,还想害要为夜九冥解毒的人?”
唉!如此诡计多端的恶毒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傅太后?
静客没有让这名暗卫进马车打扰夫人,麻袋一套,把人当货物丢在了踏板上。
甘棠在马车驱动后,便淡声问:“静客,你猜一猜,利用阮心对你们王爷下毒之人,会是谁?”
静客沉默半晌,方才回道:“回夫人,王爷为了巩固朝堂安稳,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想王爷死的人,太多了。”
“想他死的人,是不计其数。敢对他下毒的人,却没有几个吧?”甘棠将这只盒子收起来,她并不畏惧这上面的毒。
“是,胆敢向王爷下毒之人,屈指可数。”静客也只言尽于此。
许多事,没有王爷的允许,他不可对夫人说太多,毕竟事关朝堂政事。
“回头问问你家王爷,若是他同意,我便去好好恐吓恐吓这位定北侯夫人,她胆子瞧着可不是……”甘棠话说到此处,忽然心头一凛,忙道:“静客,立即回去!”
静客先不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可麻袋里的人,气息却是忽然断了,麻袋上晕开一片血迹。
马车极速掉头,甘棠的肩膀撞在了车壁上!
“夫人!您坐好!”静客心下也是又惊又怒,卑鄙!
甘棠一手扣住了车窗,马车跑的飞快,窗外街道的景物一闪而过,她的心很慌乱,莫名的慌乱!
风吹送一缕幽香,一辆精美奢华的马车中,一人扭头看去。
风吹落甘棠的兜帽,镂花金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也看见了那个人的样貌——师姐!
“楚兄,你在看什么?”轩辕世泽也转头看去,却只看见一辆马车奔驰而去
。
“没什么。”眉目如画的翩翩少年郎,淡淡收回眸光,白皙如玉的手端杯饮茶,神情自若,气质清冷。
轩辕世泽有没有多过问这位楚兄的私事,只是又说起生意上的一些事。
这些年来,泰昌王府为了躲避朝堂风云,便由他这位金尊玉贵的世子下海经商,开了不少茶叶铺子和布庄。
这位楚玉竹公子的家中是茶叶大商,更有骆驼队可行走西域沙漠,贩卖茶叶丝绸去西域诸国。
今次,轩辕世泽与这位年仅十九岁的楚玉竹接触,与之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楚玉竹一边饮茶,一边与轩辕世泽谈生意,神态自若,言辞严谨。
……
甘棠满腹怀疑的回到定北侯府,下了马车,便冲进了定北侯府。
一路香气袭人,府里众人身上的软筋散逐渐解了。
等他们到了主院……
“你!”夜廷的毒虽然没有全解,可他却有力气起身了。
“拦住他!”甘棠丢下一句话,人便冲进了卧房。
“你怎么又回来了!”高怜梦话刚落音,人就咚的倒地不醒了。
甘棠迷倒所有奴婢婆子,推开为阮心把脉的大夫,放下罗帐,她拖了阮心的衣衫,
借大夫的银针,刺在了阮心身前几处大穴上。
阮心昏迷不醒中,依然疼的满头大汗,脸色也是愈发苍白无血色,眉心出浮现黑气。
“静客,你竟敢拦着本侯……助纣为虐!”夜廷气的脸色涨红,一手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夫人在救人。”静客冷冰冰的给了夜廷一个解释。
“毒就是她下的,她会好心救本侯的夫人?”夜廷根本不相信静客的话。
“她若是想杀人,本王会帮她杀,她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夜九冥负手进了屋子,脸色虽然依然有些苍白,可摄政王的威严气势,却压的所有人不敢抬头。
“冥儿!”夜廷见夜九冥没事,先是露出喜悦,而后却是又冷淡道:“你纵容一介江湖女子大闹定北侯府,害得你母亲身中奇毒,如今你还袒护她?”
“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死了。”夜九冥举步走过去,在罗汉床的另一边落座。
夜廷刚要说什么,夜子昂就带着一群人来了。
夜九冥冷笑一声:“呵!这是出了什么塌天大事,竟是连刑部、大理寺、京兆府都惊动了?”
“参见摄政王!”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